幽深地牢中,那名巫神教的俘虜已經奄奄一息。
陳長帆從扒皮鼠那裡,獲悉了許多刑罰之法,拷問這種小角色簡直就是輕鬆拿捏。
“二郎,忙活了這麼半天,一定餓了吧。”
地牢外,一道靚麗的倩影出現,正是擔心自家男人不好好吃飯的沈翠雲。
“還是娘子心疼我。”
聽見自家娘子的聲音,陳長帆臉上的表情立刻由冰冷陰森,轉換為和煦笑容。
他擦淨雙手,正要接過沈翠雲遞來的碗,卻忽然察覺到對方的手劇烈顫抖了一下。
“這……這人是……山匪?”沈翠雲的眸光牢牢鎖定在那名巫神教山匪身上,語氣都有些咬牙切齒。
看著自家娘子忽然變得情緒激動,陳長帆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輕輕攬住沈翠雲,輕聲問道,“難道那次打劫你們一家的山匪,是巫神教的?”
“巫神教?巫神教……那日,他們口中好像是喊過一句什麼巫神萬歲,而且服飾與此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沈翠雲眼底滿是仇恨,咬牙切齒道:“錯不了,就是巫神教,就是他們殺害了我爹我娘!”
“二郎,給我一把刀。”認出仇家之後,沈翠雲隻是默默流淚,旋即她拭去眼淚,語氣低沉地說了一句話。
陳長帆默了默,抽出腰間的血色彎刀,遞給了沈翠雲。
沈翠雲握住刀,毅然決然朝著那名神色驚恐的山匪走去,沒有任何猶豫,她直接一刀劃破了那名山匪的喉嚨,鮮血噴濺了她一身一臉。
吧嗒!
手中彎刀落下,沈翠雲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雙腿發顫,旋即不可抑製地在原地乾嘔了起來。
她明知這人不是親手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可仇恨太深,她忍不住不下手。
殺了人之後,她感覺似乎有些解脫,可卻仇恨並未消解。
“娘子放心,我不日將率並攻打巫神教,至於我那未曾謀麵的嶽父嶽父,他們的仇,我自會去報。”
陳長帆心疼地看著忽然憔悴了許多的娘子,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山匪橫行,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巫神教作為青山縣裡最為勢大的山匪,沒有一個山匪是無辜的。
這塊毒瘤,也是自己通往清河郡的絆腳石,看來是時候徹底鏟除了。
“大人,這是剛才那山匪錄下的口供,請過目。”
手下呈上口供,陳長帆看了一遍,目光微閃。
許是自己的手段更加凶狠了一些,也可能是那山匪覺得自己處境堪憂,竟然將所知道的事情倒了個乾乾淨淨,還真讓他挖出了許多新的情報。
巫神教護法朱大龍,乃是術士一道中主修傀儡的一類。
之前突然冒出來的那許多雪傀儡,就是朱大龍的手筆。
這一脈陳長帆倒也了解一二,畢竟之前在點金鼠的輪回當中,這點金鼠曾拜在一位仙師門下。
就是在那仙師那裡,點金鼠學會了製作傀儡之術,而後點金鼠又蒙笑麵鼠搭救,或許二者也是同脈。
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點金鼠和笑麵鼠都是同脈,而朱大龍又與笑麵鼠是翁婿關係,想必這朱大龍會製作雪傀儡也不足為奇。
而且很有可能,這朱大龍的修為遠在點金鼠之上。
這麼說來,引發天災之人,或許就是這朱大龍了,至少應該也與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