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也同樣倒在血泊當中,感覺自身大筋仿佛被人叩住了一般,鑽心的劇痛隨之傳來。
“東家,看來以後不能為你效力了……”
兩個鐵打的漢子,此時竟然都紅了眼眶。
眼看著兩人即將血濺當場,眾人隻聽得咚的一聲,心神頓時震顫,火掌門那兩人的動作也是隨之一滯。
蠱惑之心!
這般無差彆發動,效果大打折扣,卻還是短暫地使兩人愣神了片刻。
僅僅是這片刻,那便足夠了。
街道上,所有喧嘩像被利刃截斷,在眾人那有些恍惚呆滯的目光中,一道頎長身影從遠處急掠而來。
勁風未至,陳長帆已經閃電般連續出手,一手直接將刀疤武夫的手臂撕扯了下來,隨後又直接扼住了高個武夫的手腕大筋。
兩人這時才剛剛回過神來。
刀疤武夫捂住鮮血狂噴的斷臂,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嚎。
而那高個武夫則是手腕一涼。
陳長帆右掌突兀扣住襲來的手腕,五指發力時傳出弓弦繃斷的脆響。
高個武夫驚覺自己號稱熔金斷玉的右掌,此刻已然失去了知覺。
“這是...鷹爪功?”
他盯著陳長帆筋肉虯結的小臂,那上麵青筋浮動,氣血暴湧,“竟然比拔龍筋還要霸道......”
那兩人倒也彪悍,立刻朝著陳長帆聯手攻來。
砰砰砰!
那兩人同樣是三階武夫,肉身一樣強悍,而且二人招式怪異,讓陳長帆心生警惕。
對方的攻勢每次靠近自己,他都能感覺體內大筋驟然緊繃,這讓他一時有些摸不著對方的深淺,隻是試探性地對攻著。
拔龍筋,乃是三階,也就是煉筋境武學,這一階段的武學直指敵人體內大筋,一旦被對方以奇特手勢叩住大筋,那便斷無掙脫的可能。
戰鬥快速進行,不一會,係統就傳來兩道提示:
【拔龍筋熟練度+2+2+2……】
【火毒掌熟練度+2+2+2……】
與之前類似,當陳長帆得以遊刃有餘地掌控局麵時,對方就是在給他慢慢喂招。
戰著戰著,他心底忽然湧起一抹靈感,旋即一擊手刀揮出。
呼!
幽綠色火焰覆蓋在手刀之上,劈向火掌門兩人。
那兩人也掌心同步騰起火焰,溫度驟然升溫。
嗤拉!
火掌門兩人的頭顱高高飛起,陳長帆僅僅是出了一記手刀而已。
“你這是……什麼掌法?”
“感覺好痛苦,渾身都在火燒火燎一般的疼……”
沒有理會兩個頭顱臨死前的最後話語,陳長帆則是饒有興趣地看向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手掌。
“以掌代刀,效果似乎也不錯。”
剛才他忽然想到,斷魂刀法是不是可以融合到手刀之中,畢竟手刀也是刀嘛。
沒想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畢竟斷魂刀法,既斬肉身,也斬靈魂。
那一刀下去,對方想不死都難。
“東家!多虧了東家你來了,不然你就見不著我了。”
袁浪激動出聲,直到現在他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
“東家,是我們沒用,沒能保住這批貨……”
張奕強忍著劇痛,臉上卻是閃過一抹愧色。
陳長帆示意他們兩人都彆說話,旋即從懷裡摸出兩個黑漆漆的丹丸,示意二者吞下:
“這是墨玉丸,專門用來療傷的。”
陳長帆見識過墨玉丸的療傷效果,後來又偷偷跟熊青換了幾顆,今日果然派上用場了。
兩人感激地吞下墨玉丸,臉色果然變得紅潤了許多。
見到兩人身體無恙後,陳長帆這才放心起身,看向這滿地的狼藉。
遍地都是爛菜葉子,酒壇碎片,他一時也分不清是喝了多少了。
“東家,那火掌門的人欺人太甚,今日見我們買賣乾得好,竟然上門討要所謂的利錢,張口就要我們上交五成,可我們利潤都沒這麼大的啊……”
看到陳長帆來了,沈萬五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他快速地複述了一遍今日的情況,陳長帆心裡頓時了然。
這個火掌門未免也太黑了些,他明明可以直接搶的。
“這火掌門簡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沈萬五心中悲憤。
陳長帆隻是粗略掃了一眼,眼底就閃過一抹火氣。
坊市裡本來就是自由交易的集市,這片偏巧就是火掌門的管轄範圍,可以說就是手握著一棵搖錢樹,但每天卻是往死了搖晃。
五成的利錢,真的就支撐不起。
今日他才開業第一天,就被火掌門砸了攤子,他需要對方好好補償一下。
“快跑!”
“這姓陳的好像是個狠角色……”
其餘火掌門弟子準備跑路,卻被陳長帆一個眼神製止。
那些人自發子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
剛才他們的氣焰有多囂張,現在就怕得直哆嗦。
“把這些火掌門的雜碎都扒光了丟出去,財物和馬車全部留下。”
陳長帆一聲令下,火掌門的眾人臉色頓時大變。
火掌門在坊市裡橫行霸道,出來一趟便要將商販們敲骨吸髓,馬車上全是成箱的銅板和碎金銀。
很快,十幾個大漢便赤著身子,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小風莊的夥計們,將他們火掌門的馬匹連同馬車悉數繳獲,頓時露出肉疼的表情。
可一個個都不敢說話,地上那兩顆猙獰的人頭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不知道那陳莊主是用的什麼手段,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記手刀,就把那兩人疼得死去活來,已經給眾人留下了陰影了。
“東家,這裡還有不少好東西,您過來看看。”
沈萬五在一輛車廂上,有些興奮地衝著陳長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