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是真的貪戀那樣的感覺。
從前的她以為,隻要在霍嶼川的身邊就足以,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或者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可是人一到嘗到了甜頭,就想要更多。
她承認自己貪心,不僅想要他的人,更想要他的心。
可世上哪有那麼美好的事情,他不喜歡她就是不會喜歡。
不然也不會這四年都沒有改變霍嶼川,他的心裡藏著江念念,她就是多餘的那個。
這樣失敗的婚姻,她竟然也可笑地維持了四年。
顏舒鼻頭發酸,心裡不是滋味。
這樣的霍嶼川,終歸是不屬於她的。
“為什麼?”顏舒眼眶泛紅,喃喃低語。
她不明白,為什麼霍嶼川不愛她,還是會親她碰她?
霍嶼川以為顏舒是在問他為什麼不肯放過她,低笑冷嘲:“你不過是我的玩物,我自然是想拿起來就拿起來,想扔掉就扔掉。”
“難道你覺得自己是什麼重要的人嗎?”
霍嶼川的話冰冷得如尖銳的利劍,再次刺穿她的心。
是啊,在霍嶼川的心裡,她就是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物品。
而她,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否則許願怎麼辦?
有了軟肋在霍嶼川手裡,她便沒有任何籌碼。
霍嶼川仍在親吻她,顏舒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身體也逐漸變得麻木。
良久,霍嶼川麵對這樣的一塊木頭也頓時沒了興致,心情莫名地煩躁。
“真無趣。”
霍嶼川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說完話便扯了扯領口,將領帶丟在一旁,轉身離開。
顏舒坐在床上目光呆滯,有些木訥。
良久,她才逐漸緩過神來,簡單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衫,心底也不由自嘲。
確實無趣,這麼多年,她都換不來霍嶼川一句好話。
在男人走遠的那刻,顏舒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瞬即滑落。
可她卻不敢哭出聲,內心也覺得自己沒出息。
明明暗自決定不能再因為霍嶼川難過,可她還是難受了。
顏舒吸了吸鼻子,心情有些低落。
深夜,顏舒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轉過身望向窗外的夜景,身後卻傳來一股溫熱。
霍嶼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到了她的身旁,顏舒內心一驚,更是感到意外。
除了那夜他們同床共枕一晚,婚後他們都是分房睡。
做的地點都在彆墅的各個角落裡,就算是在房間裡也是做完就讓她滾回客房,他不喜歡她進入他的主臥,她也幾乎是一個人睡。
那段時間她真的感覺是她最屈辱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他隨時可以發泄的工具,有的時候狠起來時間會很久,但他從來不會在乎她的感受,更不會親吻她。
顏舒咽了抹口水,下意識又往邊緣處挪動身子,擔心會觸碰到他的身體。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靜,當即將她撈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