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豐州文道魁首無涯學宮的夫子,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了。
“如此說來是可惜了。”
“俠士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參加武道茶會,必是青山郡有名的才俊。當年未能將俠士收入門牆,倒是我無涯學宮的損失。”
“哈哈哈……嚴夫子您老人家真會開玩笑,我這點成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對了,這位想必是您門下高徒吧?”
“在下……”
文士少年沒理他,隻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
氣氛一時尷尬。
嚴夫子隻好笑了笑,“小徒舟車勞頓,身體有些不適,讓俠士見笑了。”
“失陪。”
“啊……哈哈,無妨無妨,夫子請。”
“……”
嚴夫子到文士少年身旁坐下,開始老神在在的保持著微眯養神的狀態,觀察起兩賢居內所有人。
“……比去年多了不少生麵孔。”
“這一次的茶會,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說著,嚴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文士少年,“跟那些生麵孔保持距離。”
“待你解了心結,我們便走,切莫惹禍上身。”
“我們無涯學宮還沒有做好入世的準備。”
文士少年看了一眼在場那些大咧咧,看上去非常粗俗的家夥,說道,“這些粗俗不雅之輩,學生也並不想接觸。”
“有辱斯文,吾不屑與之為伍。”
嚴夫子搖頭失笑,“真正的學者,從來都是抱著一顆虔誠求學的問道之心,而不是帶著天然的偏見。”
“你所謂的粗俗,或許正是彆人所求的高雅。”
“而我等所學既可以是陽春白雪,同樣也能下裡巴人。”
“無謂的偏見隻會讓你失智,失禮,看不清世間的迷霧。”
“這些東西,都是你在學宮的典籍上學不來的。”
“你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少年文士點點頭,並不反駁,也不知是聽進了還是當做了囉嗦繁瑣的教誨。
他隻是一直盯著兩賢居內最高處的那一席主位。
曆年來,青山郡晚宴開始即茶會開始,因為青山郡茶會來的人太多,隻按正常流程的話,一天時間是走不完的。
往往是晚宴剛一結束,便開始了茶會流程。
所以今晚,他便能見到那位辰王。
見此,嚴夫子也不多說什麼了。
其心結未解,此時說什麼都沒用。
隻希望這一次,足夠讓他看清楚差距。
兩人靜默不語,外麵繁雜嬉鬨。
來往兩賢居的各大青年才俊都相互交談著,認識新友,聯絡舊情。
其樂融融,好不熱鬨。
武道茶會便是如此,在單純的論道比武外,更多的是人脈的往來。
這也是武道茶會一經推出便受到各大勢力追捧的最大原因所在。
多個朋友多條路,尤其對於那些小宗派的青年才俊而言,這是極好的進身之階。
而豐州眾郡裡,又以青山郡武道茶會最為特殊,不少青山郡之外稍微沾些邊的青年才俊都會不遠萬裡跑來,這才造成了青山郡茶會人滿為患,流程拖長。
無他,隻為一人,當今五皇子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