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芷:“......”
薑令芷:“!”
她看著宣王的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詫異之餘有點哆嗦。
老天爺。
李承稷這是怎麼回事?
腦子被馬蹄蹬壞了是吧?
不然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不,不對。
李承稷此人本就心術不正,又在她手底下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說這種話跟她示好?
定然是存了什麼壞心思。
“王爺謬讚,”薑令芷滿臉防備地看向宣王,“告辭。”
說罷,她將蕭景弋的素輿交給狄青狄紅,打算和顧氏、蕭玥往女眷那邊去。
宣王李承稷卻又伸開手,攔住了薑令芷的去路:“蕭四夫人,不關心一下本王的斷腿嗎?”
最後一句,語氣熟稔得就好像是在**一樣。
薑令芷瞬間黑了臉,雙手握成拳,當即就要砸在宣王的臉上,被蕭景弋一把給扯了回來。
“王爺和我夫人之間......很熟?”蕭景弋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宣王。
“本王的斷腿,就是在和蕭四夫人打馬球時傷到的,”宣王李承稷理直氣壯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過一句寒暄,將軍不會這般小氣吧?”
薑令芷覺得這兩人之間火藥味很濃。
宣王李承稷竟然胡說八道,說跟她很熟,真是莫名其妙。
而蕭景弋眼中,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更彆說,蕭景弋不僅僅是想刀了李承稷,那簡直是想要將其亂刀砍死,連眼珠子都摳出來喂野狗。
一旁的眾人麵麵相覷。
視線不停地在薑令芷、蕭景弋和宣王之間徘徊。
這......這......
事情應該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子吧?!
可是宣王說的那幾句話,實在是太容易叫人誤會了吧。
榮國公世子周庭赫見勢不對,忙迎了上去:“......唉喲,將軍,王爺不過是說笑而已,您萬萬彆當真!”
說著,他擋在蕭景弋和宣王中間:“王爺,我推您到偏殿去歇息。”
到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那日在宣王府看到的情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宣王殿下那是在找蕭四夫人的替身啊!
怪不得一聽到那個叫春草的鄉下丫頭說要回去喂豬,會那麼興奮。
感情是連出身都要找一樣的。
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以往他沒注意過薑氏的容貌,今日一瞧的確是姿色不凡,可她到底已經成婚了呀!
王爺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那已婚婦人了!
......就算是已婚夫人彆有一番滋味,那也彆盯上蕭景弋的女人啊!
周庭赫心裡越發感慨,宣王平時倒還算是冷靜謹慎,怎麼今日就色令智昏,扔了腦子當眾挑釁蕭景弋那個煞神......
這無異於虎口拔牙啊!
且不說,蕭景弋自打醒來以後就一直低調行事,而今日一露麵,就表現得十分張揚強勢。
一方麵是替他那的夫人薑氏撐腰,但另一方麵,那也是在分向上京這些勳貴展示他戰神將軍的威勢啊!
誰知道他憋了什麼心思?
而宣王在這故意挑釁,萬一惹怒了他,搞不好蕭景弋要殺雞駭猴,把宣王揍得另一條腿也保不住......
再說了,這裡是國公府的宅子,今日是榮國公的六十大壽啊!
上回榮國公府的夏日宴已經鬨出了亂子,這一次若是再出差錯,榮國公府的臉麵往哪擱?
是以,周庭赫飛快地壓低聲音在李承稷耳邊,半是勸告半是提醒道:“王爺,今日那牧大夫是跟著蕭將軍來的,您的腿傷要緊,就彆再和蕭國公府過不去了!”
李承稷聞言,不滿地蹙了蹙眉。
偌大一個榮國公府怎麼連找個大夫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利落,竟要他堂堂一個王爺,要被蕭景弋這般拿捏?
可再不滿,也抵不過他想要快些治好腿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