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老子不忍了!這明川什麼東西,再大的官兒也不能這麼折磨人啊!憑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沈安陽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衝著他使眼色:“你小聲一點,彆讓裡麵的人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了,怎麼了?老子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就讓他拉到風口浪尖上,現在還讓我受這罪!老子一把年紀了,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他是想搞死我嗎?”
林啟銘一邊說一邊對著裡麵喊了起來。
“明川!明川!你聽見了嗎?你要是想搞死我,大可以直接說,你憑什麼這麼折磨人!”
“老子不是人嗎?你出來給我個說法,彆特麼躲在裡麵不出聲!”
沈安陽臉都綠了。
他四肢無力差點摔倒在地。
尼瑪,這三個小時都熬過去了,不差這麼一會兒了啊!
萬一明川就差這麼一會兒時間就肯見他們了呢?
林啟銘這麼一喊,他們剛才所作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沈安陽越想越絕望。
他眼睜睜看著那道緊閉著的大門打開了。
明川走了出來,倚靠在門上,雙手環抱著,看向林啟銘的眼神裡滿是不屑。
“哦,我就是想搞死你,那咋了?”
“你……!”
林啟銘的臉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川見狀笑:“怎麼?不是你讓我直說的嗎?”
沈安陽也不知道是麵對明川巨大的氣場腿軟,還是確實沒有了力氣。
“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明總,剛才那些話可不是我說的,我是誠心想來求教的,和他可不是一起的!您能不能讓我進去,給我指個明路啊?”
沈安陽嘴都凍紫了,再凍下去,怕是回去就要尿血了。
林啟銘見狀不可思議地扭頭看他,破口大罵道:“沈安陽,你個孬種,你乾什麼?起來,憑什麼給這種人跪下!他算什麼東西?”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他算是什麼事?!”
沈安陽毫不猶豫地甩開林啟銘的手,依舊是誠懇地看向明川。
“明總,我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聽他張著一張嘴瞎說,求您給我個機會吧!”
明川看著他倆這對比十分明顯的樣,對著沈安陽揚起下巴,跟身邊的阿雄說道:“去開門。”
阿雄點頭應是,忙上前拉開門,順手一把將地上的沈安陽攙扶了起來。
沈安陽被這巨大的驚喜砸中,連忙笑開了,對著阿雄一陣感謝。
“謝謝,謝謝你小哥!我,我能自己走,沒事兒!”
沈安陽一邊說著,一邊手攙扶著身旁的牆麵就要往裡走。
誰知,阿雄剛剛鬆手,他就連滾帶爬地摔了個狗吃屎。
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阿雄冷笑著嘲諷:“你不是說你可以嗎?怎麼那麼沒用。”
沈安陽臉一陣燥紅,乾笑兩聲再次強撐著站起來。
身後的林啟銘翻了個白眼,二話不說的就要跟進來。
阿雄回頭,用那張凶神惡煞的臉瞪了他一眼。
“你乾什麼?”
林啟銘不解:“你都讓他進去了,我在這裡好歹也凍了三個多小時,憑什麼不讓我進?有點過分了吧!!”
“你配嗎你?人家老老實實的認錯,你在這兒乾個什麼玩意兒,罵大街?”阿雄眼神諷刺至極,“你不是說自己半截身子埋黃土了嗎?正好,趕緊回去買個棺材躺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