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內心生出幾分佩服來。
比起那種一位被家庭吸血且完全無法反抗的女人來說,這司徒璿比她們要有魄力太多。
估計這也是她為什麼能爬上如今這個地位的原因。
乾脆果斷,不心慈手軟。
這種境界,厲害!
明川佩服的朝著她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國師,有態度。”
“那今天的事就先這樣吧,後麵我要是想到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再來找你兌現今天的承諾。”
“祝你往後能順利的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明川的話說到這裡,司徒璿才終於轉過頭來看向他,眼裡多了一分不一樣的光亮。
像是感激,又像是終於遇到了懂她的人的那種激動。
不過,片刻之間,她就壓製住了自己強烈翻湧起來的情緒,衝著明川艱難揚起微笑。
“好,那就借你吉言了。”
明川擺手,沒讓司徒璿送自己,打了個車回去。
司徒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深深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向來都是允許自己的女人做各種自己想做的事的,他從不畏懼女人的地位會高於他,跟他在一起或許是個正確選擇。
但是,司徒璿與家族決裂走上這條路,注定是要一直孤獨的。
有家庭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壓下心低翻湧起來的,一切對於普通家庭的羨慕,開上車,遠離了身後司徒家的喧囂。
離開前,她還能聽到父親在屋裡衝著幾個侄兒侄女破口大罵。
“你們這幫廢物!自己不能爭點氣嗎?彆人都騎在你們臉上罵了!看看你們給我們司徒家丟了多大的臉!”
侄兒侄女們壓根就不服氣,反唇相譏。
可笑。
太可笑了。
司徒璿閉了閉眼,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車子徹底朝著遠離他們的方向開去。
與此同時,原本帶著幾分笑顏離開的明川卻在上車後驟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氣氛陷入一個焦灼的境地。
車子像是被瞬間冰封,與窗外的其他熱鬨拉開差距,似乎是被關鎖在了另一個空間般。
明川心臟咯噔一下,心血開始湧動。
他再次感覺到之前在飯桌上的那股壓迫力。
這次的那股壓迫力求其強橫,像是隨時要撕裂他的靈魂!
明川咬牙強撐,身上隱藏在皮膚之下的龍紋顯現,雙手握緊成拳強壓在膝蓋處。
前方司機傳來十分低沉的聲音。
“先生,要去哪?”
這聲音並不耳熟,但明川一下便感覺出來,此人一定就是之前那位北疆狼王!
他緊咬著後槽牙,想張口,驚覺那股冰封之力竟然能將他的嘴都完全凍麻了,他廢了很大力,才總算是讓自己的嗓子重新活絡起來。
但出聲仍舊是沙啞的。
“北疆、狼王?”
那股仿若能撕裂人靈魂般的力量並沒有在明川出聲詢問之後停止,反而是在這一刻力量翻湧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