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沙曼和帕內塔具體怎麼說的高毅不知道,因為涉及到了真正核心的隱秘時,高毅很識趣的離遠一些。
不過沙曼和帕內塔的通話時間也不算長,然後,沙曼先給高毅打回了電話。
沒有具體透露和帕內塔聊了什麼,沙曼是真有一代雄主的潛質,他現在或許還不是,但是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必將是中東的一代霸主級的人物。
作為一個合格的領袖,沙曼當然不會把什麼都告訴高毅,雖然他對高毅極為欣賞,甚至是有些感激。
“你做的很好,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現在急需什麼,去巴格達的沙特使館,那裡有你需要的一切,其他的事情等我們見了麵再說。”
沙曼的話平靜而淡然,就好像他現在不激動似的,就好像剛才話都說明白的人不是他似的。
結束了通話,高毅看向了格拉斯。
原本格拉斯對高毅的態度就是可以互相成就的朋友,平等,關係密切,值得真心對待,除了利益之外,也有一些友情。
終究不是十幾歲的年紀了,成年人考慮的都是利益,沒人會太把什麼交情義氣之類的東西太當回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格拉斯知道誰是金大腿了。
如果真的隻考慮利益,格拉斯最該做的是給高毅磕一個認個義父。
好在大家還是兄弟,雖然眼睜睜看著高毅完成了一次起飛的全過程,格拉斯也不打算讓自己顯得過於諂媚。
隻要知道以後誰是大哥就行了,心裡有個譜,分清楚大小王。
“我會不會知道的太多了?”
格拉斯不想說這些的,但他鬼使神差一般的說了出來。
其實高毅也有些後悔的,他要早知道帕內塔會做出這個選擇,那他就不讓格拉斯知道了。
“你確實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了總是有些危險的。”
高毅感慨的說了一句,然後他攤了攤手,道:“所以你最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不要告訴任何人,現在隻有咱們是自己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格拉斯的上司也不是格拉斯的自己人,高毅和格拉斯才是一個小團體,一個利益捆綁,連性命都綁到一起的小團體。
“明白,咱們的小秘密,誰說誰死的那種。”
格拉斯用輕鬆的語氣說了個很嚴肅的玩笑話。
但高毅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給了格拉斯一個理解的笑容。
“既然這次的曝光事件影響不是很大,那你就繼續休息吧,cia那邊還沒有什麼進展,如果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我再休息一下。”
高毅不是真的要休息,格拉斯也不是真的要讓高毅休息,隻是格拉斯知道自己該識相一點,眼看著高毅接觸的層麵越來越高,萬一接下來又來個什麼大人物的電話,那麼他是聽還是不聽呢。
格拉斯走了。
帕內塔瘋了一樣想要乾掉焚風,但能否行動的先決條件是喬爾森是否可以獲得情報,在喬爾森給到什麼情報之前,高毅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連怎麼動手都不能確定,不過,卻也該準備一下了,至少要用到的東西要收拾一下。
剛從戰場上撤下來,高毅卡殼的槍都沒收拾呢,如果馬上要再來一次槍戰,他連把可用的槍都沒有。
雖說現在是格拉斯安排的安全屋,不太可能發生什麼突發狀況,但高毅對武器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確實不是一個當雇傭兵的料。
至少不是一個合格的雇傭兵。
雇傭兵都把自己的武器當做生命,至少也要把自己的主用槍當成眼睛一樣愛護,哪像高毅這樣的,戰鬥結束幾個小時了,都睡了一覺,卻仍然放著自己出了故障的槍不管。
不過這個和高毅最常用也是最愛用的武器是一把錘子有關係。
要說什麼才是高毅最常用的武器,那隻能是錘子了,而錘子這種簡單到了極致的武器又根本不需要維護,最多也就清洗一下完事兒。
動了這個念頭,高毅乾脆就把自己的武器全都拿了出來。
錘頭拿去浴室好好洗洗,洗去上麵沾染的血跡和其他一些奇怪的附著物,在乾了以後,上麵類似卻不是鏽跡的汙垢還挺難洗的。
仔細洗刷著肖恩給自己打造的金瓜錘,高毅突然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這根本沒有生命的一把鐵錘,在他手上好像真有了生命似的,當然,隻是感覺,還是很無厘頭的感覺。
洗過了錘子,仔細的擦乾,把錘子放在桌子上擺好,然後高毅才開始擦他的手槍。
這手槍可是大有來曆,除了不適合戰場,其他任何方麵都是完美的。
嗯,就是關鍵時刻卡殼確實挺要命的。
高毅拆開了手槍,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槍身內部沒有明顯的汙跡,但是一些滑動件上確實有細小的劃痕,看來就是這次戰鬥槍裡進了灰塵導致的。
隻是用擦槍油和刷子簡單的清理好像不太管用,雖然擦槍油能清除掉射擊後產生的火藥殘留物,還有其他一些很難去除的汙垢,但是對於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細小沙塵似乎並不太管用。
而且高毅隻帶了一小瓶擦槍油,他可沒辦法給愛槍進行一次深度的全麵清理。
再者說了,簡單的擦槍高毅就會,但他不會深度保養。
不過這裡有個非常好的人選,驢子。
驢子可能不是一個槍匠,但他肯定對槍有很深的研究,所以,高毅不打算跟驢子客套什麼。
“嗨,驢子,能過來幫我個忙嗎。”
高毅用對講機呼叫了驢子,而驢子沒有讓高毅多等,他很快就來到了高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