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跟風遙聊了一會兒,溫言就掛了電話。/br去實驗基地的事情,風遙得去給總部長彙報一下,溫言的要求,得總部長去溝通才行。/br因為溫言要能有多近就靠多近,聽那意思,要是能鑽進去,都恨不得在點火的時候鑽進去。/br要是能做到,溫言當然想直接鑽進去。/br隻可惜,在那種極致的高溫高壓環境之下,溫言估計拿buff都頂不住。/br他其實對這個,並不抱特彆大希望,隻是試一試。/br說不定在近距離親眼看,親自感受過之後,能多少推進一兩點進度。/br多少都行,隻要有進度就行。/br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這種增加進度的方法,應該都是隻有一次機會。/br他想試試各種方法,先把烈陽的進度推一推,給推到90%,然後再把那10%的通用空白進度給加上去,直接加到100%。/br本來他是想計劃到90%多之後再用,看看能不能超過100%。/br但後來想了想,所有稱號裡,給出的數據有關的,最高也就是100%,八成是超不了100%了。/br63%到90%,也就隻差27了,多想想辦法,多試一試,給推一推。/br睡醒之後,吃完夜宵,溫言又睡不著了,玩家天敵稱號自帶的效果,非常明顯,他感覺精力非常旺盛,那就隻能繼續在後院開始修行。/br帶著灰布,站在後院裡,繼續修行,右臂已經完全構建完成,接下來就是左臂了。/br四師叔祖給的書裡麵,大部分印法,都是需要雙手的。/br他不知道裡麵多少印法是有用的,但按照現在的經驗,肯定是有一部分可以用到。/br隻要有一個有用,那就等於多了一個能力效果,不管是什麼,都不虧。/br開啟修行之後,這一次,溫言就率先體會到了稱號加成效果了。/br他不會感覺到畏懼,內心變得更加堅定,更加敏銳。/br而肝帝的效果,會讓他在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變得更加專注,而且精力消耗大幅度減小。/br之前搞這種高強度的試錯修行的時候,一天倆小時就差不多了,三個小時就會感覺精神很疲憊。/br但這一次,一口氣從半夜修行到了天亮,六個小時過去,感覺其實也還行,按照比例的話,他覺得自己還能再肝六個小時,才會有那種需要停下來的疲憊感。/br推測一下,大概就是原來兩小時,現在能12個小時。/br精力的消耗,大概隻有原來的六分之一,的確算是大幅度降低。/br灰布現在已經學乖了,乾活的時候就先乾活,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吸收點陽氣。/br不缺吃的,甚至可以說,次次都會被撐到之後,那種見到吃的,就餓虎撲食的感覺就消失了。/br溫言高強度的鍛煉,灰布也相當於在高強度的修行,這才過去沒多少天,灰布的質地就越來越細膩,都有了一種高支貢緞的感覺。/br原本灰不喇唧,像是破布條一樣的感覺,都在漸漸消失,至少邊緣的線頭都消失不見了。/br天色漸亮,管家已經開始起床給做早餐,家裡的學生要去上學,雀貓頓頓不落,睡覺著都要起來吃了早餐繼續睡。/br時間長了,就給家裡所有人都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br哦,除了灰布。/br按照溫言的修行頻率,灰布次次都是看著,實在吃不下。/br吃完早餐,溫言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看書。/br比之前更高的效率,修行了更長時間,他的左臂進展飛速,隻是六個小時,就完成了從肩膀到肱二頭肌中段位置的開拓。/br推測保持今天這種強度,三天就能到手腕,全力以赴的話,兩天之內就足夠了。/br整個左臂完成開拓,估計大概要五天的時間。/br效率遠比之前高多了。/br溫言都有些期待,完成左臂開拓之後,會有哪些東西,是可以用的,可以化入到自己的修行之中。/br不能修道,也不耽誤他學點東西嘛。/br溫言開始體會到肝帝的快樂了。/br到了太陽升起的時候,風遙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要是想見一下那個土夫子,半個小時後會有時間。/br溫言應了下來,搖人開路。/br下到冥途,看著冥途裡立著的冥途魂燈,還有這裡一直亮著的路燈,仔細看了看,還真是,冥途之路還在變寬。/br這一次變寬的比上一次還要明顯,都馬上要拓寬出一個車道了。/br冥途上原本密密麻麻無意識的阿飄,現在都顯得比之前稀疏了一些。/br溫言沒急著走,老趙家下麵的這個大路口的另一邊,拓展的最為明顯,溫言總覺得,這是要拓展出一個新的路口了。/br從原本的三岔路口,變成十字路口。/br將這件事記下,後續再看著,能不能給路口裝個監控。/br從臨時的荒墳路口裡出來,距離目的地已經不是很遠了。/br這裡不是普通的看守所,是專門用來關押職業者、妖鬼精怪等異類的特殊關押地點。/br馮偉和童姒沒敢靠近,看守所最外圍,延伸出來一公裡地都是鎮壓範圍,這裡明顯是有強者出過手,在這裡留下了東西,對於異類來說,威壓特彆重。/br溫言給打了電話,立刻有人來接他。/br當他踏入到看守所外牆外一公裡地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第一次針對某個地點的提示。/br“鎮壓看守所。”/br“添加了曾經被焚毀的數座鎮魔塔、鎮妖塔、鎮邪塔的灰燼為材料。/br輔助了現代科技的力量,以道法地牢為基礎,牽引地氣,構建出一個新的囚籠。/br鎮壓看守所範圍內,穿牆、開路、附體、精神控製、幻化、浮空等一係列能力,會進入封禁狀態。/br擁有對應特殊符召,可免疫負麵影響。”/br“你擁有天授寶籙,負麵影響削減50%。/br當你以烈陽,為整個看守所,完成一次加持之後。/br看守所對你造成的負麵影響,會在初始基礎上,再次削減50%。”/br溫言抬頭看了一眼,這恐怕是個大工程。/br若是將其完全視為一個整體,以他此刻的加持,恐怕是加持不了這麼大的建築群。/br最後必然是要分開來分彆加持。/br不然的話,分攤太嚴重了,根本不會有什麼效果。/br沒什麼效果,他也不會為了剩下那50%的負麵影響,專門去浪費時間。/br先做正事。/br他被人帶進了看守所裡,他的權限很高,進來之後,也隻是將私人手機先行寄存,烈陽部的手機都沒有被收走。/br他在見麵的地方等著,先查看了一下現有資料。/br之前的事件算是結束了,給做的黑盒,也並沒有被收回去,溫言想要問信息,黑盒直接就給他了。/br目前探查到的信息,秦嶺裡那個裂縫,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br按照土夫子,還有其他盜墓賊交代的信息,交叉驗證,再加上烈陽部的人,現場取回各種樣本來檢驗。/br最初的供詞,可靠性其實不高,那個裂縫可能已經存在很久很久了。/br說不定這個裂縫根本不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br溫言仔細看了看更新的資料,再看了看土夫子,還有其他人的供詞。/br所有供詞,都是為了預防理解出問題,一字未改記錄下來的。/br通過這種說法的方式,也會有專業人士,可以分析出來很多東西。/br看了看之後,溫言大概知道這個土夫子在想什麼了。/br應該是打算今天交代一點問題,明天交代一點問題,來以此拖延時間。/br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玩偶師肯定死定了。/br那個家夥的心態,是真的像是在隔空操控著角色玩遊戲,對殺人沒有任何感覺。/br滅口給他們辦事的人,都是這個玩偶師在操控,他甚至已經熟練掌握,如何才能讓人死的很正常。/br就像是上次那個海邊的家夥,死亡過程,被攝像頭全程記錄,就是為了救一個孩子,而葬身大海。/br所有信息都披露出來,在網上傳播,卻無人知道是他操控人去自殺的。/br目前玩偶師被帶了回來,所有玩偶也都被陸續收回,走完程序,可能就要去豪華爐走一遭了。/br倒是這個土夫子,一直扮演的角色,就是個處理明器的二道販子。/br小胡子告訴他哪個地方,可能會有奇物出現,哪個地方可能埋著奇物,然後土夫子就按照小胡子給的“預測”,去想辦法先一步弄走奇物。/br土夫子做這件事,一直都做的非常得心應手。/br這家夥甚至能斜著打出來一個三十多米長,而且隻有三十多厘米直徑的盜洞。/br如此盜洞,卻能精準的將洞口打到墓主人棺槨的墓室裡。/br更絕的是,這個家夥,還真的能鑽進去。/br這個大小的盜洞,就算是被人發現了,都不太會覺得這是盜洞,說不定還會覺得這是什麼小動物留下的。/br溫言看了看資料,大概知道問題在哪了。/br這個土夫子,要是正常判的話,罪名估計就是在裡麵做手工,做個幾十年。/br考慮到這家夥算是團夥成員,就算自己手上沒沾血,估計也得是個死緩。/br再考慮到這家夥是個盜墓賊,手下還有其他盜墓賊,而他應該會被判定為頭目。/br到時候,隻要其他盜墓賊手上沾了血,那頭目肯定也是要背鍋的。/br他給風遙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算是弄清楚了。/br烈陽部的意見,這個土夫子大概率也是要死的。/br這個土夫子其實也清楚,所以,今天交代點事情,明天交代點事情,活一天算一天。/br按照規定,他還真能這樣卡著,隻要他交代的事情,有價值,那就可以讓他多活一天。/br所以,風遙這邊就想讓溫言來聊聊,因為很多事情,溫言清楚,彆人不清楚。/br讓溫言來聊聊,順便給這個家夥一點希望,讓他配合一點,多吐出來一些情報,後麵再走程序,免費給他升級成豪華爐。/br畢竟,溫言又不是烈陽部的人,溫言隨便吹,隨便說什麼,也不會代表烈陽部。/br當然了,那個土夫子又不知道這點。/br溫言收起手機,就見兩個五大三粗,肌肉虯結的管教,押送著一個瘦了吧唧,帶著鐐銬的小瘦猴,從門外進來。/br管教將小瘦猴按在椅子上,對溫言露出一絲笑容。/br“你儘管聊吧,我們就先出去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按警報,或者喊我們,都行。”/br“麻煩你們了。”/br“客氣了。”/br土夫子看著管教對溫言這麼客氣,大概也知道,來的是大人物,他縮成一團,看起來瘦了吧唧,像是癮君子似的。/br土夫子眼睛亂轉,小心翼翼地打量溫言,溫言也在打量他。/br沉默了幾秒之後,溫言才緩緩開口。/br“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老板,其實是根本不存在的。”/br土夫子微微一怔,咧著嘴笑了起來。/br溫言也跟著笑了起來。/br“我發現你們這些家夥,總是很喜歡笑,希望伱等下還能笑得出來。”/br溫言揉了揉腦袋,回想了一下,回想起之前在支流裡,遇到過一個小胡子對電話裡的人說的話。/br“12號早上八點到九點之間,王家河石嶺河邊,你去那裡,目標是一個很小的小鹿擺件。”/br溫言說出這些,土夫子立刻就不笑了,眼中還帶著一絲震驚。/br他不明白,眼前的人怎麼會知道,老板給他說的原話,一字不差。/br“我都說了,根本不存在你口中的老板,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你盜墓盜多了,終於遇到鬼了。”/br“你是誰?想用這種方法,來讓我交代事情?”/br“我?我誰也不是,我叫溫言,你認識我嗎?”/br“德城溫言,阿飄裡到處都在傳你的名字。”土夫子麵色一凝,立刻嚴肅了起來。/br彆的不說,他乾的事情,跟阿飄打交道的次數可不算少。/br當然聽說過溫言。/br德城有倆個人,需要著重注意,一個是德城大煞星,叫什麼沒人知道,長什麼樣子,沒人知道。/br因為見過的人,看到的也隻是因為煞氣和殺氣太過於濃厚,人都變成了一個黑影子了。/br另外一個,就是連殺五個大妖的溫言了。/br土夫子身為盜墓賊,當然要了解這些信息,哪些地方不能去。/br溫言打量著土夫子,心說,小胡子應該是沒有跟他提過。/br“你既然不信我的話,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老板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br“我當然知道……”土夫子脫口而出,可是跟著,他的瞳孔便驟然一縮。/br他竟然想不起來他老板叫什麼名字了。/br甚至於,老板在他心中的形象,都開始模糊。/br那張臉已經看不清楚,他記不起來長什麼樣子了,隻記得那一身打扮。/br“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土夫子有些驚慌失措。/br“沒人對你做什麼,隻是你被抓到了這裡,這裡的環境,能屏蔽掉很多東西而已。”/br“不可能的,我不信。”土夫子的心態有些炸裂。/br他被抓了之後,主打的就是一個該交代的交代,不該交代的不交代,或者慢慢交代,慢慢拖,慢慢磨,多活一天就是賺,他老板還在,那事情就會斡旋的餘地。/br溫言隨手將自己的手機,丟到土夫子麵前。/br“烈陽部的手機,我的權限,還是挺高的,查有沒有這個人,是百分之百沒什麼問題的,你自己查吧。”/br土夫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手機,他倒是識貨,知道這手機肯定假不了。/br他伸出手,又縮了回來,麵色變幻。/br“包括我在內,都沒人知道你的老板叫什麼名字。/br你確定,你是在那個所謂老板的吩咐下,去做的這些事?/br還是,你自己把自己洗腦了,虛構出來了這麼一個人物,想要擺脫罪責?/br亦或者,是你自己中了什麼邪門的東西,你不知道,到了這裡之後,被這裡的環境鎮壓了。/br你自己清楚嗎?/br你不清楚,你連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都不清楚。”/br土夫子的心態開始炸裂,他覺得他的老板是萬能的,沒道理,沒有預測到這一天。/br既然沒有提前提醒他,那就是他什麼都不用擔心,後麵能出去。/br他心態其實放的很平,就是為了讓自己在這裡過得舒服點,還真交代了一些事情。/br可是現在,溫言告訴他,你最大的依仗,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壓根查無此人。/br而他被點破了之後,腦海中有關他老板的形象,就隻剩下那身衣服了。/br沒有名字,沒有麵孔,所有相關的記憶,都開始模糊,似虛似幻。/br他的心態,終於開始崩了。/br因為溫言真的什麼都沒做。/br他對這座看守所,是早有所耳聞的,他不相信,有人能繞過這裡的鎮壓和監控,無聲無息的做什麼,不但能瞞過看守所,也瞞過他。/br土夫子的眼睛珠子都開始發紅,他喘著粗氣,鐐銬開始嘩啦啦作響。/br外麵守著的管教,立刻開門進來。/br溫言揮了揮手,示意沒事。/br土夫子想了想,道。/br“你能查到監控吧,查一下兩天前,關中郡郡城朱雀大街31號門口那個攝像頭,下午兩點的監控。”/br“好。”/br溫言當著土夫子的麵,在手機上操控,然後將手機擺在桌子上。/br那個時間點,監控的畫麵顯示出來,人來人往。/br土夫子看了幾遍,根本沒有記憶裡那個越來越模糊的人出現。/br他癱坐在椅子上,心態徹底崩了。/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