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溫言沒看到桃花鄉眾,應該是直接離開了。溫言看到羅良,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菊花一緊。
羅良乾笑一聲,道。
“我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儘力了,我真不想再做彆的。”
溫言沒理會羅良,拿出手機看了看,黑盒給了提示,風遙給他打了共計十八次電話,每一次撥通等待時間,大概四十五秒,黑盒幫他全部攔截了。
然後緊跟著,就給溫言展示了一係列文字消息。
“溫言,你發什麼瘋,彆帶回你單位。”
“姓溫的,伱瞎改什麼路線啊。”
“你大爺的,還敢拉黑我電話?!”
“怎麼不炸死你個龜兒賊。”
“出來了給我回電話。。”
溫言給回了個電話,先聲奪人。
“誰告訴你我真的要回德城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引人來搶麼?”
“……”風遙憋了好半天的話,硬是被憋了回去,電話都快被捏碎了,他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你那邊什麼情況?”
“我這邊……是遇到點特彆棘手的情況,遇到了一個人,我資料給你發過去,你先看看,按照慣例應該怎麼處理。”
溫言讓黑盒把羅良的資料調出來,給風遙推送了過去之後,自己也看了起來。
羅良的履曆非常穩,不是那種天才類型,晉升速度不快,但一直有晉升,直到到了現在的職稱之後,他就沒有再搞論文,往上爬,之前明明有機會,他都在開始的時候,主動放棄。
所以在醫院裡,他的人緣也非常好,因為不擋人路。
最後實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就在肛腸科裡單獨搞出來了一個科室,自己還不去爭大科室的老大,就愛紮根一線,從醫院到同事,哪個不喜歡這種大醫生。
溫言讓黑盒將剛才錄下的信息,單獨給風遙看看,讓風遙做決定。
風遙看了都是皺著眉頭,戰術後仰,他見識少,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讓溫言去問總部長。
溫言又去問總部長,片刻之後,總部長說,襲擊烈陽部運輸奇物的車輛,的確是重罪,沒得商量,但現在羅良還未被記錄在冊,就看溫言怎麼想了。
溫言要是覺得必須嚴格按照規矩來,沒什麼問題,一碼歸一碼,功是功,過是過,以黑盒發來的情況看,以羅良的特性,起碼得進鎮壓看守所蹲三十年。
溫言要是覺得,這是可團結的對象,有讓對方戴罪立功的意向,也可以走另外的程序。
總部長說:充分尊重你的想法。
溫言大概明白,一方麵總部長是真這麼覺得,另一方麵,也是想讓他做人情。
眼看羅良一臉老實相,溫言歎了口氣。
“你先回去吧,回頭有事問你,你活了這麼久,肯定知道不少事情,這是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你應該明白。”
“明白明白,充分理解組織上的考量。”
“你從來沒見過我,走吧。”
“謝謝,謝謝,要是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任何親朋好友都有,我親手換藥,都能減輕大半的痛感,不用打麻藥……”
眼看溫言麵色不太對,羅良趕緊閉嘴,一個閃身,在一股黑煙裡消失不見。
隨著羅良消失,溫言才本能的放鬆下來,麵對這個家夥,身體本能的處於警惕狀態,放個屁都放鬆不下來。
而同一時間,桃花源裡,一尊山巒一樣巨大的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村落裡,黑影碾壓而過,村落便被無聲無息地夷為平地。
巨大的黑影,在這裡盤桓了一會兒,一隻似乎是手臂的巨大陰影,沒入到水田之中,似乎要去抓什麼東西。
這裡的大地在微微顫抖,水浪從水田之中浮現,飛速溢出,將田地和村落淹沒。
忽然之間,一聲嬌喝在水下傳出。
“放肆!”
跟著,便是那女聲有些驚疑地聲音。
“咦?水君?”
跟著,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
水浪驟然一頓,如同被定格,下一刻,一隻巨大的手臂,從水中衝出,長滿長毛的拳頭,從水中衝出,直接裹挾了淹沒這裡的水浪,直直地衝向了那巨大的黑影。
“什麼貨色,也配動我的人?還敢借水力?當我死了嗎!”
水君的咆哮聲,壓過了水浪的轟鳴,如同驚雷一般,在桃花源裡炸響。
巨大的水浪衝刷而過之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那如同小山一樣巨大的陰影,直接矮了一半。
上半部分,直接消失不見了。
剩下那一半陰影,飛速的聚合,伴隨著唰唰唰的聲音,飛速退走,消失在群山的陰影裡。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隨著天色逐漸放亮,幾乎被徹底毀掉的水田,還有村落裡的房子,都隨著天色放亮,無聲無息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仿佛從未被破壞。
房屋裡依然冒著炊煙,灶台上的食物,依然像是剛出鍋,磨盤上也還在滴落著正在磨的豆漿。
這一切無人知曉。
溫言此刻已經坐上了烈陽部裡的車,繼續向著德城而去。
總部長讓黑盒給他推送了一些消息,為什麼不能將那兩件奇物送到德城殯儀館。
按照以往的經驗,那個可以讓阿飄消散的花瓶,跟德城殯儀館的老冰庫是相衝的,這種東西,若是放在那裡,隨著時間流逝,可能會引起一次爆發。
德城殯儀館之前重建,就是因為爆發。
但這個隻是根據以往的經驗推測,想要搶走這東西的人,是怕東西被徹底毀掉,還是怕彆的,那就無法確定了。
溫言看完信息,卻還是直奔德城殯儀館。
哪怕名義上,那兩件奇物已經被毀了。
另一邊,德城殯儀館已經快到了白天開門的時間,館長一臉愁容,在單位群裡群發了短信。
“今天都不用來了,火化係統出了故障,這裡的電力供給也出了問題,供水管道被修路的挖斷,順便把光纖也挖斷了,大家就當調休了。”
發完信息之後,館長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又撤回了,把調休改成了休假。
然後又讓人給今天早上要火化的家屬回了句話,就說火化係統出了故障,往後排一下。
館長自己站在單位大門口,心裡祈禱著,可彆出什麼事了。
這真不是他迷信。
時間流逝,溫言的車,停在了單位門口,他拎著一個箱子走了下來。
“館長,好久不見,我可想死您了。”
“彆……可彆……”館長後退一步:“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必須要做的事情。”
館長回頭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道。
“行吧,反正這樓也有點年頭了,下水管道有些細,還隻有一根,正好重新蓋了也不錯。”
“館長,彆太烏鴉嘴了。”
“呸呸呸……”館長趕緊呸了幾聲。
他看著溫言進入單位大門,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他還是不懂,為什麼烈陽部會同意溫言這麼搞,總不至於真為了給他們單位重新蓋一座樓吧?
溫言拎著箱子進入單位,好久沒來,這裡依然維持著原樣,老辦公樓依然陰森,溫度都比外麵低起碼十幾度。
溫言拎著箱子,進入到老冰庫裡,選了一個冰棺,打開箱子,從裡麵取出兩個贗品的奇物,將其放進冰棺裡。
他的確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乾什麼,他也不確定把真的奇物放進去,是不是真的合適。
他也相信,對方肯定不信真的奇物,會隨著車輛爆炸而一起被毀了。
所以,他讓裝備部的人才,又重新弄了倆贗品過來,他專門來一趟,將贗品放進去,然後就等著看後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