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完成了什麼懸賞,你自己都不記得了,不過無妨,此地最是公道,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王宏一揮手,展開第一道卷軸,黑底卷軸,上麵書寫的內容,便是閻的懸賞。
王宏仔細看了看,又親自看了看閻的身型樣貌,還有獸頭浮雕,驗明正身,他便點了點頭。
“此為當初陛下大怒,親自命上官下發之物,由陛下親自允諾,活捉此長生妖邪,功高一等。”
王宏繼續展開第二個卷軸,卷軸懸在半空中,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一些字。
很顯然,溫言隻能認出來個彆字,他之前突擊學習,有些印象,要是內容是“天道酬勤”“諸事皆順”之類的東西,他結合上下文,連蒙帶猜倒是能認出來。
但很顯然裡麵的內容,都是類似於“端重肅雝之範”“錫賜以綸言光茲懿典”之類的東西,他能認出來個彆字,也理不清楚整體意思。
王宏看著卷軸上的內容,臉上帶著一絲驚愕。
“原來東海那頭惡蛟,也是被爾所斬,當真是勇猛過人。”
“呃,這怕是有什麼誤會,我是在故夢之中斬的惡蛟。”溫言立刻否認,話必須要說清楚。
“不,此地最是公平,乃當年陛下差方士所造,還有大秦法典鎮壓,不可能出錯,你所斬的那頭惡蛟,必定不是虛幻之物。”
“話倒是沒錯,那頭惡蛟是被此人放逐到故夢之中,但非原本的惡蛟。”
“果真沒有出錯。”王宏點了點頭,指了指溫言的手環,手環上的掛墜便是證明“證物在此,絕不會錯的,隻是你斬殺惡蛟,也未曾知曉更多內情而已。”
溫言都有些茫然了,而癱在地上的閻,看向溫言的眼神,也有了一絲茫然,他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王宏卻不管,按部就班走完程序,完成了多種驗證。
溫言就是完成了兩次懸賞,毫無爭議,至於可能有不為人知的內情,那就不管了。
溫言進來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惡蛟懸賞的事情,他能知道什麼?
事給辦了,那該給的就必須給。
溫言一臉懵逼,兩個功勞就一起給算了。
這個算軍功,封高爵公大夫,而且因為這個事是當初秦皇親自過問過的,還有額外的食邑,這個食邑還是秦皇親自給的賞賜。
考慮到溫言如此勇猛過人,異人司令,給的也是權限挺高的職位,尊客卿。
對應的級彆為都尉,理論上比王季勇還要高。
隻不過他這個都尉,是位列在異人司的,也是武官,能掌兵,能隨時帶兵器。
現在的情況,略有些尷尬的地方是,兵沒法給溫言,驪山的兵,幾乎都是為了拱衛秦皇,而食邑,時過境遷,也不太好給。
溫言握著令牌,道。
“王司主不必如此,時過境遷,今時不同往日,哪能真如此啊。
有這個東西,我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我神州大地,如今已經不流行這些。
有如今爵位和職位,萬一我以後再墜入故夢,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衝突。”
溫言客氣,但王宏不樂意了。
“不行,陛下曾言,便是萬年,也依然作數,哪能虧欠,你且等著。”
王宏丟下一句話,便匆匆忙忙的進入到後麵,打開一扇石門離去。
溫言看著手中的令牌,還有一個卷軸,令牌裡能感受到肅殺之氣,還有一絲奇特的力量,繚繞其上。
腰牌拿到手之後,這裡似有似無的排斥感,便消失不見。
還有這裡隱隱約約的壓迫感,也消散了大半。
他要的就是這個身份和權限。
越是細細感應,還能感覺到令牌裡似乎還有彆的東西,蘊含著什麼信息,似乎跟統兵有關,還跟修行有關。
不等溫言感應清楚,就見王宏風風火火地回來。
他手裡一個老舊的木盒,將其遞給溫言。
“食邑沒法實給,但這是陛下親口所言,按照規程,將此物給你,你且拿著。”
“這是什麼?”
溫言打開木盒看了一眼,裡麵是一個木符。
他的眼前瞬間出現了提示。
“福地。”
“經過特殊才能的方士,將一個可以稱之為福地的領域,封入其中。”
提示出現的瞬間,便同時有一個紅色感歎號出現。
那提示閃過之後,便自行消散,根本沒有存留下來。
溫言有些愕然,難怪從進來之後,看到什麼東西,提示都沒冒頭。
“王司主,這太過貴重了吧?”
“不,此地最為公平,絕不能出錯,這是你應得的。
至於你麾下之兵,一時半刻也無職位,便按照慣例,你可自行招募。”
說著,王宏又塞給溫言一卷卷軸,溫言估計是許可令之類的東西。
溫言還想再說什麼,就聽王宏不知道嘀嘀咕咕說著什麼話,他也聽不懂。
最後邀請溫言去觀摩行刑,他倒是聽懂了。
溫言伸手拎著閻,跟在王宏身後,一路來到另外一個大廳裡。
這裡空空蕩蕩,一些地方,零零散散的跪著一些石俑。
按照王宏的指引,溫言將已經瑟瑟發抖,身心都被恐懼侵染的閻,放到了其中一個位置上。
轉瞬之間,便見閻張著嘴巴,滿臉恐懼地哀嚎一聲,身軀被石化,化作一尊石俑,跪在那裡。
“這是?”
“這些人裡,至少有一半都是曾經的長生者。
有些已經化作妖邪,有些則是化作魔物。
他們食人長生,為陛下所不容。
將他們立於此地,便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隨著王宏的話,溫言看到了新的提示。
“你的解厄水官籙,獲得額外進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