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桂龍王四姐的事情,溫言也算是能鬆了口氣,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就是因為長時間的沉淪,已經徹底融入故夢,才導致驪山的獸頭判定出了點問題。
嚴格說,倒也不算是全錯。
剩下的事情,交給桂龍王,溫言從江中出來,向天空看了一眼,雀貓還在飛。
仔細看了看,這家夥翅膀都不扇動了,鍛煉都在摸魚玩滑翔。
溫言盯著看了幾秒鐘,雀貓似有所感,這才繼續撲騰著翅膀。
溫言拿著手機,一邊往回走,一邊繼續刷信息。
神州周圍,南洋聯盟幾個月了,還沒徹底安穩下來,效率是真的低,島國還在乾架,有明顯愈演愈烈的趨勢。
現在已經不局限於其本土妖怪跟大荒妖怪之間的戰爭,那邊的國會裡天天吵架,各部委也在吵架,出乎意料的是,最近幾天,都是農林水產的老大,在帶頭衝鋒,因為農產品進口的事情。
因為現在海運越來越艱難,那邊的經濟產業省給增加了配額,給了許可,但進口的東西,卻被農林產業的人以檢疫問題給按住了。
而且出口方是羅賓……
現在那邊已經有人開始炒作糧食不夠吃了。
看起來是吵的很熱鬨,溫言看了看烈陽部內部資料裡,有附帶的報告,這事好像還挺複雜。
牽扯到他們內部定價權的問題、內部派係爭鬥,權利的大小和執掌的問題、還有異類戰爭的問題,再加上還牽扯到羅賓,島國內部已經開始有明確的聲音,要調轉船頭的問題等等……
溫言隻是看相關報告,就覺得頭疼,後麵還有相關的利益方,相關利益都是什麼。
烈陽部在外的情報雖然不咋地,可神州裡又不是隻有烈陽部,有關異類的情報跟不上時效,但有關官方機構或者長期利益方的情報,神州這邊可是都了解的很清楚。
暫時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溫言就不再多管。
晃晃悠悠地從江邊走回城,順手拎了幾份炸雞,路過衛氏醫館的時候,溫言進去坐了坐。
衛醫師還跟之前一樣,醫館不算忙,大都是些小問題,就是稍稍關注了之後,溫言才發現小孩脫臼好像還挺常見。
剩下的就是,他好多次來都看到,有街坊在這買藥材,回去煲涼茶啊祛濕湯之類的東西。
溫言看衛醫師在忙著,他也沒打擾,將炸雞給衛醫師放下兩盒,揮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
繞過小巷,來到後排,再看了看劉銘,這家夥正在一樓客廳裡擼鐵,麵色紅潤,目中有光,看起來精神頭很好。
“這怎麼還能擼鐵了?衛醫師沒說讓你好好休息?”
“衛醫師說鍛煉鍛煉也挺好,彆過量就行。”劉銘放下啞鈴,擦了擦汗,說了句實話“還是多鍛煉下身體,下次遇到事情的時候,起碼能跑得快跑得久一點。”
“這就是對了,遇到事彆老想著什麼反殺,人先跑了,保證安全再說。”溫言大為讚同。
他都不敢什麼事都莽,確定能莽了,或者隻能莽的時候,他才敢這樣衝。
“衛醫師有沒有告訴你,你這治療怎麼樣?”
“衛醫師說,我還隻是攜帶,都沒出現什麼症狀,他的治療方法,可以治。
現在隻是順便摸索一下可複製的治療手段而已,要是隻治療我,我的問題已經不大。
隻是中重症患者,他沒親自上手,不敢確定他的治療方法是否有效。”
“恩,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有任何問題,往衛醫師那跑就行,彆害怕連累他。”
溫言順手給劉銘也留了一盒炸雞之後,晃晃悠悠地回家。
回到小區,看高斯家的燈亮了,就順手給高斯說了下帶實習生的事情。
日子清閒了下來,溫言便恢複了日常的修行,日常下黑暗孤島超度,沒事了再去地下蜂巢看一看。
從島國回來,在家安穩了兩天,溫言便感覺到,轉職成修真者之後的修行,終於徹底穩固下來,而且有繼續拓展的趨勢。
與此同時,賀蘭山上,教授正帶領著團隊,在研究這裡的岩畫。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之前研究岩畫的時候,各地都跑過,賀蘭山岩畫整理分類的時候,他也出過力。
但那時候的研究,這些岩畫的價值,其實也就是對研究遠古人類的曆史,有不小的文化價值,反正跟烈陽部是沒什麼關係。
烈陽部需要資料的時候,也不用親自派人到這裡,隻需要看現成的資料就行。
教授此刻看的,便是季老鬼說的那副岩畫,岩畫裡描述著一副追逐的場景,之前是被認定為狩獵。
隻是這幅岩畫並不是完整的,其中一部分,應該是因為地質變化原因,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已經不見了。
畫上一個人型生物,舉著武器,簡單的線條,卻有一種活靈活現的感覺。
教授摘下眼鏡,伸出一隻手,觸摸到岩畫,幾秒鐘之後,他忽然縮回了手,重新戴上了眼鏡。
“這裡的確有一些以前沒有的特彆力量,大概率與靈氣複蘇的進度有關。
按照我目前的推測,是當年有一絲神韻隨著岩畫落成,被封到了畫裡。”
教授站起身,對身旁的一人道。
“可以用維護的名義,將這片區域封鎖,不要再讓人進入這裡了。”
“好。”站在旁邊的中年人點了點頭,立刻對身後的人吩咐了一聲。
等到旁邊的人走開了,中年人才發問。
“教授,是有什麼風險是吧?”
“是,既然能有一絲神韻被封入岩畫裡,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那麼,都有不小的可能,會封入更多的東西。
比如,說不定就會有什麼棘手的玩意,被封入岩畫裡。
關中郡烈陽部,曾經辦過一個案子,一位唐時的妖邪,被封入畫中。
而後畫沒有被毀掉,流落在外,後來被人當成了陪葬品。
三十多年前的時候,被一個關中郡的土夫子,將其挖了出來,賣給了海西郡的一位富商。
那富商本來還想移民,卻沒想到,被畫中妖邪迷惑,最後精血枯萎,早衰而亡。
畫連續害了三人之後,才被受害者家屬報案,案子落入到烈陽部手裡。
海西郡那時候的人,就擅長做生意和出海,又不擅長處理這些,還是從關中郡找的外援。”
一旁的中年人乾笑一聲,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教授,說畫吧,海西郡的事,跟我們可沒關係,這些岩畫的風險評估重要點。”
“我這不是說著呢?咋地,你一個分部部長,都這麼多忌諱?”
“您說得對,我沒聽懂。”中年人果斷認慫,不跟這位教授爭,再爭下去,這位教授必定敢說些他都不敢聽的東西。
“以畫封禁,並不是什麼少見的手段,相反,幾千年下來,早就被玩出花了。
若是幾千年前,有人有相關職業能力,這裡的花崗岩可比紙張帶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