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夥是不是有病?!”
溫言接到消息,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在家看著電視擼著貓,安穩的日子,過的舒坦,眼看著就這兩天,本階段的修行就要徹底圓滿了。
嘿,他不去找事,有事主動送上門,指名道姓的找他。
但作為德城本地權限最高的人,他還真不能完全不管不問,那自首的家夥,就說見到他,什麼都會說。
而且這家夥為了防止被發現之後暴斃,都沒敢進德城城區,就在德城邊緣,選的時間點都是人流量最少的時間,方圓幾百米內,一個活人都沒有。
再加上人來之前,就在攝像頭下麵無比配合,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將其當場擊斃。
溫言從家裡出來,向著遠處看了一眼,就看到裴屠狗坐在遠處的房頂上。
“老哥,我出門一趟。”
裴屠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溫言放心的離開。
這個時候要是有東西不開眼,溫言會講道理,裴屠狗可不會。
來到了本地烈陽部的辦公地,很少用到的審訊室裡,一個長相普普通通,看起來也不凶惡的男人,坐在後悔椅上。
看到溫言之後,男人便打量著溫言,確認身份。
而溫言也看了男人一眼。
“仿製者。”
“對製造贗品,非常有天賦,尤其擅長製造青銅器贗品。
可惜製造價值高且珍稀的青銅器,風險太高,利潤也不大。
後轉向古玉,卻正巧碰上古玉行情最低迷的時間段。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開始做假證件。
主攻護照,做出來的護照以假亂真。
以職業者特性,製造的高級假證件,便是機器都無法識彆。”
“毫無戰鬥力的職業,但能造成的影響,卻一點也不低。
最近幾年,經他製作假證件,逃出神州的人,目前隻有三人喪命,且都不是因為被識破身份而死。
可惜作為非戰鬥職業,一心向著戰鬥職業進化,是明顯的錯誤進化方向。”
“臨時能力無。”
溫言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看過這個人的資料。
是個做假證的假證販子,主攻的方向,幾乎都是向外。
神州內的假證件,很少接活,因為被識破的概率太高了。
他的假證做得哪怕跟真的一樣,也過不了人臉識彆這一關。
這一關是需要修改數據信息的。
二十多年前可以,現在已經沒有操作空間了。
但這家夥做的假證件,在外麵卻很好用,因為各國信息是不互通的。
看到提示,溫言就覺得,這家夥會不會是準備賣了曾經的客戶。
但他坐下之後,就聽對方說。
“我剛從以前的一個客戶那得到了一點信息,他臨死前發給我的。
我擔心我也死了,然後我聽人說,可以來找你。
這個信息,絕對算立功,我也能少去蹲幾年號子。”
“算不算立功,你說了可不算,你不是自首麼?趕緊彆廢話了。”溫言旁邊的審訊人員開口。
溫言沒說話,就坐在那裡聽著,看著。
“亡靈法師在羅賓新約克州裡一個名為herry的小鎮裡。”
溫言目光一凝,念頭轉動之後,問了句。
“誰告訴你的這個信息?以及,你聽誰說可以來找我?”
男人也沒隱瞞,直接報出來一個名字以及出生日期。
“這是他在國內時的名字,他死在羅賓。
我收到消息之後打聽了一下,聽說是遇到了奎桑提神秘商店的經營者進貨,順手從他那進了點刀樂。
但我猜,他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
我在神秘論壇轉了轉,找到了一條倆月前的帖子,裡麵有人提到了你。
說找你自首會很安全,起碼不用擔心你坑我。”
“帖子叫什麼名字?”
“記不清楚帖子標題了,但是有拓跋武神這四個字。”
溫言拿出手機,點了點手機,問了問黑盒,黑盒瞬間就給他找到了帖子,裡麵的確有人這麼說。
甚至還有人提到,老孟那狗奸商,為了避難,找溫言來自首,被送進了鎮壓看守所。
然後溫言都沒黑老孟身上的東西,甚至還幫老孟養了一段時間的狗。
老孟身上肯定有好東西,大家都知道。
溫言都沒黑老孟,自然也看不上其他人那點價值。
然後帖子裡麵竟然還有不少人讚同這消息。
後麵還有倆人跟帖,現身說法,一個說惹了麻煩,怕死,所以要去自首,一個說他的朋友已經去自首了,剛被判了七年,比預想的低。
然後莫名的,僅這方麵來說,竟然還有點有口皆碑的意思。
溫言可不記得還有誰來找他自首了,問了問黑盒,黑盒說,以溫言的權限,可以知道,那倆是潛伏在神秘論壇裡引導風向的烈陽部成員……
還的確引的好幾個罪行不重的職業者,準備跑烈陽部自首。
可惜,他們都還沒到德城,就已經被拿下。
有成功經驗了,烈陽部當然要找人繼續來帶節奏,能兵不血刃解決問題,總比讓外勤去玩命好。
甭管多少,有一個那都是賺的。
溫言再讓黑盒驗證了一下男人說的話,也找到了人,有一個當地新聞,上麵還有照片。
一個神州人,在小巷子裡遭遇兩人搶劫身亡。
緊跟著,黑盒就找到了關聯新聞,那倆搶劫的家夥,跟普雷斯拔槍對射,當場暴斃。
到這,溫言都能看出來,眼前這家夥,就是被人安排著,來送情報的。
至於對方怎麼獲得這個情報,全部都是被安排的,甚至溫言都懷疑,眼前這家夥獲得的情報,到底是不是那個被搶劫的倒黴蛋發給他的。
男人看溫言不說話,也有些緊張。
職業者利用職業能力從事犯罪行為,跟普通人可不太一樣,起碼不是完全遵循同一套的處罰律法。
職業者被當場擊斃的,都有一大堆。
“我還知道幾個,以前的客戶的信息,雖然未必能直接說出他們現在在哪,可當線索肯定夠了,其中也是有被公開通緝的家夥。”
“說吧。”溫言回了一句,然後將情況,讓黑盒發給總部長。
溫言靠在椅子上,不再說什麼,隻是讓其他參與人員錄口供。
他好歹也是經曆了不少事了,這要不是有人故意把情報送上門,他敢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