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是吧台,隔著一層樓也能聽到樓下吵鬨的聲音。
越綏摸到安靜的樓道裡,拿出煙點燃,深吸了一口,依然無法緩解心裡的煩躁。
公司裡,溫斂不知去向,發消息,又被拉黑。
好幾天不見蹤影,要不是知道她人還在公司,他還以為她又一次消失。
這時,門縫漏出一絲光,他抬起頭,看見兩個人影在門外糾纏,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極冷。
碾碎了地上的煙頭,他邁開腳步,踢開大門,出現在倆人的視線中,用幽冷的語氣冷冷地說:“你敢帶走她試試。”
……
溫斂沒什麼名氣,是個小職員,又剛剛加入投行。
飯桌上,幾個盛天公司的人都欺她年輕,一個勁的灌酒。
溫斂一避再避,還是喝了不少。
酒是喝了,合同卻是推三阻四,說什麼也不簽。
她不是軟柿子,當然不會任由人欺負。
酒足飯飽之餘,她先是談定合同,又說起風行之事讓對方後退一步,等兩邊信息交換的差不多。
她借口上洗手間,撥通副部長的電話,跟上司裡應外合,總算是拿下盛天。
隻是她喝了不少,散場的時候,渾身發軟,連路都走不穩。
有人想要上前糾纏,意外撞見李重澤。
李重澤最重麵子,當然不肯讓溫斂再繼續跟這些人交談來往。
溫斂跟著李重澤離開,剛到了僻靜處,她就迫不及待的甩開了他的手。
李重澤當她還在鬨脾氣,隻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住。
“阿斂,剛才要不是我,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剛才的事謝謝你,我先回去了。”溫斂保持著一絲清醒,淡淡地說。
李重澤皺眉,攔在她身前:“阿斂,你還在因為上次的事生我的氣嗎?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解除婚約的事,我絕不同意。”
他伸手去夠她的手:“跟我走,你現在喝醉了,一個人離開很危險……”
也是在這時,越綏出現,走到溫斂身邊,將她摟在懷裡,聲音溫和卻帶著幾分迫人的危險:“你敢帶走她試試。”
溫斂詫異,想要掙脫卻又無力掙脫。
越綏的名號李重澤是聽過的,他原就有意透過向盈接觸越家,沒想到人是見到了,卻是在這樣的場合。
他懷裡不僅抱著他的未婚妻,還光明正大的挑釁。
他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他才是溫斂的未婚夫!
“越總,溫斂是我的未婚妻,送她回去的事就不麻煩你了。”李重澤臉色不好,但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越綏帶著戾氣的眼看向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是她的未婚夫。”
李重澤這下也繃不住了:“我是溫斂親口承認的未婚夫,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順,越總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溫斂酒氣上頭,頭也暈乎乎的,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火花一觸即發。
她仰頭看著越綏的側臉,男人白玉一般的麵容帶著滿臉死寂的森冷,想起他過去那些手段,她心裡一縮,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掌心。
自他在越家掌權以來,他已經鮮少遇到這麼不怕死的蠢貨。
正當他滿心戾氣要忍不住動手之時,掌心裡忽然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