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厚顏無恥的話,溫斂渾身泛起涼意,她握緊拳頭,臉上顯出幾分嘲諷:“幫我?這麼說我還應該感激你了?”
越綏知道溫斂情緒的臨界點在哪,聽見她譏諷的語氣,心裡反而沒有之前那麼緊繃。
“李大誌是常年在生意場上打交道的人,私底下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他經常出入酒吧、ktv、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所謂高端會所,跟那群不入流的東西來往的十分密集,如果不是我,你就要被人賣了。”
“這件事速戰速決,有什麼不好?”
溫斂聽了,忽然低低的笑出聲來。
偌大的辦公室裡,溫斂明明是笑著的,那雙眼睛卻是冷冰冰的。
先前沒被激怒的人,此時湧上惱意,看著溫斂的目光裡反常的多了一分冷意。
“你笑什麼。”
溫斂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可笑。”
“你早就知道李大誌有所圖謀,你甚至連一句提醒都沒有。”
“你最討厭被人拒絕,我三番兩次跟你劃清界限,你應該很生氣吧?”
而他,聰明冷漠,在看穿人的弱點之後,最擅長的就是用軟刀子來分解人性中的那些弱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
越綏心裡的煩躁比之前更甚幾分。
她愛他,這是他從不懷疑的事。
可是為什麼他始終在她眼裡看不見依戀和愛意?
“你真的是在幫我嗎?還是說你從到尾都隻想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把我困在你身邊?”
溫斂的情緒已經冷卻,但是說出口的話就跟刀子一樣,紮的人鮮血淋漓。
越綏眼底泛紅,氣極反笑:“溫斂,在你心裡,老子有這麼不堪嗎?”
溫斂沒說話,眼底的倔強寫的分明。
“好,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告訴你,在我心裡,你根本沒有獨立完成簽約的能力。”
越綏借著怒意口不擇言:“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是什麼樣你不清楚嗎?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因為你的能力才會同意簽約?如果沒有我,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我的人,隻有在我身邊,你才是安全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拒絕?”
溫斂聽得渾身發抖,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你混蛋!”
“我從來不是你的附庸,我也是個人,是個會思考,會心痛的,活生生的人,憑什麼因為你一句話就要抹殺我所有的努力!”
越綏躲也不躲,任由文件夾筆筒都往身上砸。
不僅不生氣,反而生出一點痛快。
他看得出來,從初見開始,她就一直在壓抑自己,鐵了心的想要跟他劃清界限。
一次又一次的含糊不清不過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既然如此,他就坦誠布公的告訴她,讓她明白。
想走?門都沒有!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我的附屬,你是我愛的人,我怎麼會乾涉你的自由。”越綏說,“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你想要的,我也會幫你找來。”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在我身邊。”
“你可以試試逃走,但是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可能再一次讓你逃離我身邊,除非你殺了我。”
他說出口的語氣,輕描淡寫的仿佛像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