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畫的漫畫是戀愛漫,畫的是一對情侶間的日常。
同一個主題,同一個類型的畫稿。
溫斂的線條更精簡流暢,就連創意都比鄭菲更好。
更讓人驚喜的是,她不僅能夠駕馭線條簡單的簡筆漫,華麗、複雜的人物畫她同樣能夠畫的栩栩如生。
相比之下,鄭菲的畫像沒有香氣的花,空有華麗的外殼,沒有鮮活的靈魂。
“彆用你那點齷齪心思去揣測彆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腦子放在脖子上隻當個擺設。”
“行了,都彆看熱鬨了,趕緊乾活了。”
設備和場地燒錢厲害,分分鐘上萬,耽擱了這麼幾分鐘已經是極限了。
“溫老師,我們趕緊進去吧。”
鄭菲拿著畫稿,表情有迷茫,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溫斂卻沒有解釋的**,收回目光,微微頷首:“麻煩你了。”
門口的保安見狀也無奈,到底還是個學生,他苦口婆心:“你還是趕緊走吧,你也看見了,我們劇組導演最大,他這個人說一不二,你不走我們就真的隻能報警了。”
鄭菲渾身輕顫,她咯吱咯吱地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畫稿,黑色的線條在她眼裡變得扭曲、蠕動,像是什麼惡心的臟東西。
她發了狂一樣的把畫稿撕了個粉碎,看得保安麵麵相覷。
這孩子真是沒救了。
……
溫斂一進去就拿到了劇本,她不需要費太多心思,隻要按照劇本裡的要求畫出來就行。
她下筆流暢,一些簡單的畫,隻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完成,另外一些需要後期的,要求較高,可以慢慢來,通過線上交稿。
不到半天時間,她就忙完了這場兼職。
到家窩進懶人沙發,放鬆思緒,坐了沒一會,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眨了眨眼,這幾天手機好像格外安靜。
在被迫把人從黑名單放出來,越綏的消息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發過來。
這幾天,他安靜的好像徹底消失,一點消息都都沒有。
她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隻是普通的問候,應該沒問題吧?
剛剛解鎖屏幕,陳以安的電話就打過來。
學長怎麼突然打電話給她?
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陳以安焦急的聲音傳過來:“程星出事了。”
溫斂握著的手一抖,穩住聲音:“我現在就過來。”
醫院。
程星坐在休息室,額頭剛剛被包紮過,大概是因為失血的原因,她唇色發白,沉默安靜,顯的有些狼狽可憐。
“冷不冷,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平常咋咋呼呼的小太陽變得怏怏的,同事看著也難受,輕聲安慰著她。
“彆難過了,這件事跟你無關,我們這些助手不過是被推出來頂刀的。”
程星聽著,忽然問:“像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嗎?”
同事欲言又止,搖搖頭,沒敢多說。
患癌的父親最好的方案就是保守治療,用藥來延長壽命,減輕痛苦。
但是家屬舍不得年邁的父親,堅持要做在手術台上搏一搏,結果那人死在手術台上,家屬一改之前的苦苦哀求,瞬間變了臉,開始在醫院鬨著要賠償。
這件事說出去病人家屬自然是不占理的,同意書簽了,最壞的結果也說了,奈何這家人有點關係,跟醫療行政部的掛鉤。
巧合的是,最近正好在徹查醫療器械回扣的事,不知道怎麼就牽扯到了主刀的醫生,就連程星也受了無妄之災。
現在人的屍體還在病房裡放著,誰也不敢挪。
目前最好的情況就是暫時停職,但後續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星星!”
溫斂問了很多人,才知道程星在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