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彙報給聯隊長,華軍的主力正在渡江!”
鬆山收到電報,差點把嘴都氣歪了。
特麼的把他一個聯隊打成了這副熊樣,現在卻想拍拍屁股走人。
當真是把自己當成猴來戲耍了,鬆山又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給我電令國崎支隊,讓那一個大隊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咬住渡江的華軍!”
......
周衛國踏上浮橋,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抬頭看了一眼八卦洲的方向。
大批的日軍渡船已經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江對岸的第1旅和第3旅也已經和江麵上的小鬼子打起來。
等到第2旅的主力全部渡江後,衛平臉上掛著勝利的喜悅。
掃了一眼身邊僅剩的幾十個人,想從懷裡掏一支煙,卻發現煙盒裡早已空空如也。
一名士兵從自己兜裡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卷遞給衛平。
衛平笑了笑,捏了捏對方滿是血汙的臉頰,笑著問道:“怕死嘛?”
“回長官,不怕!薑長官說過俺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殺了這麼多小鬼子已經夠本了。”
“扯淡!老子怕,那些已經犧牲的兄弟們都怕,但是他們卻選擇戰勝了死亡的恐懼,我們要讓這幫東洋鬼子睜大狗眼好好看看,咱們華國人沒一個孬種!”
衛平狠狠地將皺巴巴的煙卷揉碎,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他猛地站起身,揮舞著手中的槍,高聲吼道:“兄弟們,給小鬼子看看咱們的厲害!就算隻剩咱們這幾十號人,也要讓他們知道,華夏男兒的血性不是用人數來衡量的!上刺刀,準備衝鋒,讓這些侵略者知道,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說著,他率先躍出戰壕,身後幾十名士兵緊隨其後,如同決堤的洪水,帶著無畏與決絕,衝向密密麻麻的日軍,那一刻,夕陽如血,映照出他們堅毅的身影,悲壯而輝煌。
……
“想什麼呢?”薑勤走到周衛國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支煙問道。
周衛國遠眺八卦洲,像是丟了魂,“槍聲停了,恐怕鬼子已經打下八卦洲,老子的一個營就這麼拚沒了……”
說到後麵,周衛國得聲音哽咽,眼眶微微泛紅。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小鬼子殺的咱們的人難道還少嗎?
彆怪我說話絕情作為指揮官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給老子振作起來,手底下幾千人都指望著你帶他們報仇。”
薑勤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周衛國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緊握雙拳,目光如炬地望向遠方。
江麵上,夕陽的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仿佛為這場戰鬥鍍上了一層悲壯的金輝。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悲痛與憤怒都吸入胸膛,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江邊,每一步都堅定而有力。
身後,薑勤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既有對戰友的心疼,也有對這場戰爭殘酷現實的無奈。
薑勤帶著第1旅和第3旅先行撤進了後麵的林區,周衛國沒有食言,帶著第2旅一直在江邊等到天黑。
“撤吧!”周衛國握緊拳頭,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
八卦洲上,衛平被十幾個小鬼子包圍,明晃晃的刺刀泛著寒光。
他的身上傷口不下於十多處,嘴裡還叼著一根快要燃儘的煙卷。
竹下俊撥開一眾鬼子,來到衛平身前。
他掃了一眼衛平胸前的身份牌,問道:“87師……你和周衛國是什麼關係?”
衛平吐掉煙卷,仰頭看著皎潔的月光,放聲大笑,笑聲有些瘮人。
“彆廢話,小鬼子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就在他準備拉響腰間的手榴彈時,竹下俊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一槍托砸在衛平的後腦勺。
衛平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把他帶下去治療,由特戰隊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