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中,一支日軍的特戰隊消失在視線裡。
薑勤皺了皺眉頭,難道竹下俊發現了他們的人行蹤?
不應該啊,一路上他們儘量避免和日軍正麵遭遇,即使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薑勤也會選擇繞路。
或許是自己多慮了,薑勤如此想道。
耳麥中李水生的聲音打斷了薑勤的思緒。
“薑隊,有一支裝備精良的日軍正朝我們的方向過來。”
果然是被發現了!
薑勤放下望遠鏡歎氣,朝香宮鳩彥還沒有下車,除非命中親王乘坐的專列,否則以迫擊炮的殺傷力很難殺死這頭老鬼子。
沒有時間了,薑勤對著三名戰士喝道“帶上迫擊炮和炮彈轉移位置,記得抹掉痕跡!”
什麼!
戰士們有些泄氣,準備了這麼久現在告訴他們不打了,說沒情緒是假的。
三人將迫擊炮拆解,扛上迫擊炮和炮彈進行轉移,撤離到安全位置後又折返回來清理痕跡。
在這期間,薑勤快步跑到了李水生所在的小洋房陽台上。
陽台上,薑勤俯瞰著下方被炸的麵目全非的街巷,目光如炬,試圖在紛亂中尋找那一抹即將逼近的危險。
風,帶著冬日的凜冽,掀起他的衣襟,也似乎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緊張與不安。
薑勤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對即將做出的決策的堅決。
遠處,隱約可見日軍特戰隊的行進揚起的塵土,如同一條緩緩逼近的黑龍,吞噬著一切寧靜。
薑勤深吸一口氣,從取下脖子上的望遠鏡,再次確認起敵人的動向。
“鬼子已經到巷子裡,跟我去會會他們。”
話落,薑勤收起望遠鏡將背在身上的191突擊步槍取下,快速下到二樓。
李水生緊隨其後,雖然不知道薑勤的計劃,但他相信薑勤的判斷。
腳步由遠及近,帶隊的是阪田征次郎。
他們停在了剛才的臨時炮兵陣地前方,儘管戰士已經儘可能的將痕跡抹除,但還是能夠洞察到一些蛛絲馬跡。
阪田征次郎停在半個腳印前,思索一陣後得出判斷。
“是龍牙那群人,這種軍靴華軍不可能會有人穿!”
這支四十人的特戰隊以三人一組,朝著炮兵陣地四周展開地毯式搜索。
……
“親王陛下,您暫時還不能下車,歡迎儀式可能要往後稍稍。”竹下俊貼在裝甲車的觀察孔前,輕聲解釋道。
一道沉悶的聲音從觀察孔傳出“八嘎!竹下俊,你知道我的出行代表著誰嘛?
是陛下!丟了我的麵子就等同於丟了整個皇族的麵子,陛下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你覺得你們竹下家族還能在內閣站穩腳嘛?”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而且還是那種竹下俊不敢反抗的威脅。
朝香宮鳩彥名義上雖說是天皇陛下的舅舅,但有一點他沒有說錯,那就是皇族的臉不能丟。
如果今天他讓皇族顏麵掃地,很有可能他們竹下家族會在一夜之間被血洗。
威脅如同冬日寒風,穿透竹下俊的骨髓,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緊咬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目光中滿是無奈與掙紮。
裝甲車內,朝香宮鳩彥的臉色陰沉如水,那雙淩厲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讓竹下俊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低聲下氣地解釋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親王陛下,請您息怒,我一定會儘快解決此事,絕不讓您顏麵掃地。”
說著,他緩緩轉身,望向女子中學背後的街巷,心中暗自祈禱,但願阪田征次郎能抓住龍牙一行人,為竹下家族爭取一線生機。
竹下俊硬著頭皮宣布入城儀式照舊進行,音樂的聲音重新響起。
各路記者們被要求站在廣場的左側,並且在入場之前,他們手中的相機都是經過檢查,確認沒有混進暗殺武器後才放記者們進來。
親王專列的裝甲車車門打開,穿著盛裝的朝鳩宮彥親王從裝甲車裡鑽了出來,有專人為他整理衣服。
在他的腰間挎著一把天皇禦賜的佩刀,純手工打造,刀穂上是用黃金鑲邊,代表他尊貴的身份。
竹下俊等人彎腰行禮,親王就像被眾星捧月,整個儀式與旁邊的生靈塗炭顯得格格不入。
這老鬼子昂著腦袋,神氣十足的踩在專門為他鋪設的紅地毯上,周圍一片彩旗飄揚。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