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腦子裡有無數個想法閃過,可當他抬頭看見軍刺上閃著淡淡的殺氣時,眼神瞬間變得清澈。
叮!保險箱打開,保險箱裡麵一共有兩層,下麵那一層塞著一個用牛皮紙包起來的膠卷。
薑勤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秋山的頭撞在保險箱上尖銳的地方,劃出了一道三厘米長的傷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一臉都爬滿了汙血。
薑勤懶得去管他,抓起保險箱裡的牛皮袋塞進自己的懷裡,眼角的餘光瞥著鬆山。
鬆山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劇毒的毒蛇盯上,渾身不自在。
從軍官學校畢業,一路過關斬將,好不容易熬到了這個位置,甲級師團的聯隊長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要不是遇見龍牙這麼個棘手的敵人,恐怕他的肩章上還要再添一顆星星。
即將成為最年輕的將軍,所以到了這個位置,他還不想死。
鬆山隻覺背後寒氣直冒,他本能地側過身,目光如炬地掃視四周,卻隻見薑勤那張沾滿血跡卻依舊冷峻的臉。
四周靜得隻能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以及遠處隱約傳來的密集腳步聲。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目光時不時的瞥向窗戶,心中暗自盤算著脫身之策。
鬆山在思考,這裡是四樓,如果跳下去會不會摔死。
薑勤已經起了殺心,他相信自己在薑勤的手裡過不了幾個回合。
恐怕自己還沒堅持到衛兵進來,所以他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鬆山抓起椅子扔向薑勤。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薑勤有些發懵,一腳踹出擋住了飛來的椅子,等到再追過去的時候,鬆山已經站在窗戶上。
“你……你不要過來!”鬆山往下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說道。
薑勤翻了翻白眼,這鬼子怎麼怕死到這樣。
“有本事你就往下跳!”
突然,一束微弱的光線從窗外射入,恰好照在薑勤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上,那眼神猶如深淵中的猛獸,擇人而噬,讓鬆山不禁打了個寒顫。
“砰!砰!砰!”
走廊上響起的槍聲讓鬆山的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他緊緊的抓住窗戶的邊框,儘量讓自己穩住身形。
走廊的槍聲如雷鳴般回蕩,每一響都讓鬆山的神經緊繃一分。
他緊貼著窗戶邊緣,目光穿過四樓的縫隙,試圖捕捉到槍聲的來源。
而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槍火與死亡的氣息交織,讓人窒息。
子彈嗖嗖劃過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聞,伴隨著偶爾傳來的重物倒地聲,預示著戰鬥的慘烈。
鬆山的心跳與槍聲共鳴,他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幾乎要嵌入窗框的木紋中。
東西已經到手,薑勤難得去管老鬼子的死活,直接抄起一枚手榴彈拔掉插銷,往窗戶方向扔去。
這下鬆山不得不鬆手了,手榴彈在狹小範圍內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力會將他震飛出去。
鬆山鼓足勇氣縱身一躍,爆炸聲中夾雜著慘叫聲。
鬆山成為了日本陸軍中死的最憋屈的一位聯隊長,頭部落地硬生生摔死。
薑勤對著幾個戰士吼道“邊打往工具房撤,那裡有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