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要真敢從這裡經過,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些重型機械也沒閒著,來到山腳下的第一道陣地處幫著挖掘戰壕,這玩意兒比人工挖掘的戰壕要更深更堅固。
士兵們隻需要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小修小改就行,比如挖掘機槍陣地和貓耳洞。
薑勤想了想又兌換出一批鋼筋和混泥土,找到會泥瓦工的士兵繼續加固陣地。
如此一來,第一道陣地就被改造成了半永久的防禦工事。
薑勤本來想著陪著戰士們一起挖掘戰壕,起初的時候還沒有人注意到他,畢竟他出行不喜歡帶警衛。
以他的身手,若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危險,那帶來的警衛估計也是送人頭。
再加上軍裝上的軍銜是貼在衣領的位置,現在處於戰時,大家都被要求將風紀扣拉上去,所以並沒有人認出他。
可是直到劉皓翔瞅見薑勤正在埋頭挖掘貓耳洞時,他立馬喊道“軍長,你怎麼來了?”
頓時,正在忙碌的戰士們連忙放下手中的鐵鍬,站好軍姿行注目禮。
薑勤哭笑不得地放下手中的鐵鍬,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又把劉皓翔拉到一旁沒好氣的笑罵道“臭小子,搞這麼高調乾什麼”
“嘿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軍長和我們一起同吃同住,還跟著兄弟們挖掘戰壕。”
劉皓翔很激動,因為薑勤是他敬佩的人。
硬生生將他們這幫殘兵收攏起來,訓練成了一支嗷嗷叫的鋼軍。
以前他在老部隊的時候,這些高級軍官彆說和士兵們同吃同住,吃敗仗的時候不先跑路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軍長是實打實地在踐行他自己說的“軍官和士兵無貴賤之分,隻是分工不同”這句話,有軍長起帶頭作用,底下的軍官們自然沒什麼話說。
軍官和士兵的關係變得更融洽,這也是薑勤樂意看見的。
“你們營的任務很重,必須要給老子頂住。”薑勤忽然嚴肅下來,認真地說道。
劉皓翔立正敬禮道“請軍長放心,鋼刀營誓死於陣地共存亡!”
薑勤立馬挎著一張臉,將劉皓翔敬禮的手拉下來罵道“特麼的彆死不死的,你們是老子的兵,我希望你們每個人打完這場仗都還能活蹦亂跳,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薑勤在之前就聽過一些士兵的閒話,傳聞這第2旅鋼刀合成營的營長是個怪人。
不僅對自己狠,對手底下的人也狠,誰要是白天訓練偷懶,晚上全營拉出來加練。
美名其曰“一人生病,全營打針。”
這一點挺對薑勤的胃口,剛才他一眼掃過去,鋼刀合成營有股子精銳的勁。
這一戰對第1軍來說意義重大,是合成化整訓後打的第一場戰鬥,無論成敗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士氣。
打贏了,戰士們的信心會得到提升,這種提升將會表現在日常的訓練之中。
若是打輸了,那第2旅一定會被其他兩個旅的士兵瞧不起。
畢竟薑勤可是將所有的資源全都給到了第2旅,又是優先補充兵員,又是補充裝備的,如果還吃了敗仗,實在是難以服眾。
大戰之前,薑勤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周衛國聊聊。
周衛國已經從山上的指揮部搬到了山腳下,這裡是臨時用樹木搭建的指揮部。
指揮部的位置很靠前,幾乎在日軍大炮的射程內。
搞不好一發炮彈下來,指揮部都得被小鬼子一鍋端掉。
薑勤進來的時候,周衛國正在對著地圖研究。
“你小子為什麼不聽命令,把指揮部設置這麼靠前?”薑勤饒有興致的問道。
周衛國見是薑勤來了,放下手中的作業筆,樂嗬嗬地遞上一支煙。
他解釋道“軍長,衛國不敢忘記您的教誨,如果當官的都貪生怕死,那下麵的士兵該怎麼想?老子就不信了,小鬼子的炮彈還真能打這麼準。”
薑勤一聽是這個原因,隨即釋然了。
第2旅現在已經擁有了成為精銳的兩個條件,最後一個條件就得看這一仗打的怎麼樣了。
“壓力很大吧,另外兩個旅可是等著看你們旅笑話,前段時間那兩小子沒少跟我抱怨,說第2旅才是老子的親兒子,你可得給老子爭口氣啊。”
周衛國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請軍長放心,第2旅絕對不是軟蛋,也絕對不會給您丟人!”
周衛國的目光如炬,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自信。
與此同時,浦口的日軍已經集合完畢,正在浩浩蕩蕩地往白雲寨的方向行軍。
在他們的後麵是皇協軍獨立混成第1旅,他們的任務是從正麵進行佯攻吸引薑勤注意力,從而讓薑勤錯誤地判斷日軍進攻方向。
屆時,河床的古田大隊便能靠著突襲輕鬆擊垮第一道陣地。
“距離白雲寨還有多遠?”古田九文問道。
一旁的參謀長拿出地圖比劃了一陣,開口說道“大隊長閣下,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將進入華軍的防禦範圍。”
“喲西,派出一個中隊輕裝前出,檢查河床情況!”
“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