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戰況傳回十幾公裡外的臨時指揮部,竹下俊立馬走到地圖前進行查看。
沉默片刻,竹下俊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猜出了薑勤的部署。
可即便是他猜透了對方的部署,卻拿薑勤沒有任何辦法。
離河床最近的皇協軍旅趕過去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但電報上說華軍至少有一個戰車師團。
這是一個驚人的消息,差點沒把竹下俊的下巴都驚掉。
彆說是薑勤這種全是殘兵的雜牌軍,就算是常申凱的嫡係中央軍,恐怕也拿不出如此數量且性能碾壓他們的戰車。
那麼他斷然不可能將皇協軍旅派上去增援,笑話難道要讓他們以肉身抵擋戰車的衝擊嗎?
這次行動沒有想過華軍會有如此數量的戰車,因此隻有皇協軍旅攜帶了一個戰防炮連,兩門戰防炮。
用兩門戰防炮對付一個戰車師團,是竹下俊瘋了還是古田瘋了。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這就等同於你和彆人打牌,對方打名牌但你卻摸了一副最醜的牌,最大的牌不過是方塊8,拿頭和對方一手的飛機、順子打。
不死鳥計劃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竹下俊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發報給特戰隊,讓他們迅速機動到山崖進行突襲。”
這是竹下俊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隻要能夠堅持到天亮,有了航空兵的支援一切的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阪田征次郎在接到電報的第一時間,便乘坐卡車出發。
十多分鐘後,特戰隊抵達了山崖下方。
第一小隊拿著繩索開始準備攀爬,可當他們靠近山崖下方時,一股惡臭味直逼腦門。
地麵上到處都是排泄物和汙穢物,無處落腳。
士兵隻能強忍著這些惡臭的玩意兒,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他便踩上了一顆地雷。
“八嘎!有地雷!”
這頭鬼子兵不敢動了,等到工兵上前排雷。
又是幾分鐘過去,腳下的地雷被挖了出來,可工兵的臉卻陰沉的發黑。
因為他手裡捧著的哪裡是什麼地雷,分明是依托答辯!
“八嘎!八嘎!支那人真是大大的壞!”
他一邊甩著手,一邊憤怒地往前衝去,試圖快速通過這片到處都是排泄物的地方。
“轟!”
其他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工兵領了盒飯。
他的兩條腿被炸飛出去,隻剩下森白的骨頭裸露在外麵。
其他幾個士兵也都遭了殃,零星的爆炸使得特戰隊不得不停下來進行排雷。
他們的任務本就是突襲,剛才的爆炸聲肯定已經引起了華軍的警覺。
阪田征次郎命令第二小隊進行掩護,第一小隊快速排雷。
工兵們隻能老老實實的拔出刺刀進行排雷,他將一枚地雷挖出,上麵用漢字清晰的寫著幾個大字此麵向敵。
還不等他嘀咕這是什麼類型的地雷時,這枚地雷轟然爆炸。
所有的地雷被改裝過,裡麵增加了一個水銀管,管子裡的水銀一旦偏移達到一定的幅度,便會觸發雷管。
也就是說,這片雷場幾乎無解!
另外一邊,河床的戰鬥接近尾聲。
還有三四百頭的小鬼子正用死去的鬼子兵屍體當作掩體,進行抵抗。
雖說第2旅占儘各種優勢,但傷亡也超乎了周衛國的預料。
犧牲和受傷的人數來到了近兩百七十人,看著還在抵抗的日軍周衛國的腦海中瞬間浮現薑勤的身影。
他壞笑著打開坦克的艙門,對著前方還在負隅頑抗的鬼子們用日語說道“前麵的小鬼子,第1軍優待俘虜,繳槍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