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枚高爆手榴彈直接炸開了孫家宅院的大門,火光衝天中,戰士們端著槍直接衝了進來。
麵對訓練有素的士兵,這些下人們彆說反抗了,沒有當場嚇尿都算是膽子大的。
等到徹底控製孫家宅院,薑勤帶著張子明走了進來。
從前高高在上的孫老爺,如今就像一條落水狗,穿著臟兮兮的衣服跪在地上,眼角還掛著幾滴眼淚。
他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單是勾結日本人這一件事,槍斃他幾百次都夠了。
長野則是一臉震驚的盯著薑勤。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不是被我的人吸引到城外了嗎?”他不甘心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薑勤穿著軍靴的腳,一腳將長野踹翻在地,腳底狠狠地踩在長野的臉上蠕動。
薑勤用日語說道“很驚訝吧,明明你們的人已經把我的士兵吸引到了城外,為什麼我們會打回來是吧?”
呂大成冷哼一聲,從身後地一名士兵手裡接過一把指揮刀,丟在長野的麵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就憑一個中隊的兵力就像吃掉老子的第1軍,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長野認出了這把指揮刀的麥穗,至少是一個大佐才配擁有的精致做工的指揮刀。
“你你們難道是龍牙?”長野哆哆嗦嗦的,不敢再去看薑勤的眼睛。
人的名,樹的影,龍牙就像是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橫在每一頭小鬼子的腦袋上。
要是能重來,他絕對不敢以區區一個中隊的兵力去圍剿第1軍。
兩到三個聯隊在白雲寨追擊這支軍隊,最終一個成建製的戰車聯隊被全殲,一個聯隊在野人山中失蹤
可惜薑勤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果斷掏出手槍送這頭小鬼子歸西。
薑勤再次將目光放在了被控製起來的孫作福身上。
“孫作福,按理說以你私自勾結日本人的罪名,老子槍斃你上百回都夠了,不過還有一個人比我更想殺你。”
薑勤讓出一個位置,站在他身後的是張子明。
張子明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
一雙拳頭緊握,指甲蓋都嵌進了肉裡麵,滲出陣陣的血絲。
薑勤直接示意那兩名士兵離開,隨後薑勤便帶著戰士們離開了客廳,將這裡留給張子明。
“還記得我嗎,孫老爺?”張子明冷笑道。
孫作福仔細地打量著張子明,發現根本不認識對方。
張子明冷哼一聲,將一封帶著血地信扔在了地上。
孫作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以為張子明認識他。
於是他抓起這封信翻看,直到將這封信看完,孫作福懸著地心終於是死了。
“想起來了嗎?我的妹妹張蘭芳,被你帶人從家裡搶走,然後”
張子明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孫作福靈機一動,想要去撿掉在地上的柴刀。
隻要能夠搶到這把柴刀,他就有機會反殺。
可張子明就像腦後長眼睛似的,在轉身的瞬間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擲出。
小刀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狠狠地紮進了孫作福的手掌。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孫家院子。
“軍長,接下來怎麼辦?”呂大成詢問道。
薑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原本躲在烏雲後麵的月亮再次高掛在半空中。
“明日一早,召開征兵大會!”
“招兵?軍長,不是我潑涼水,現在我們在老百姓的眼中跟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沒區彆。”
薑勤揚了揚自己腰間的妖刀,咧嘴笑道“這些東西會替我們說話。”
翌日清晨,晨陽初升。
義縣挨家挨戶的老百姓們出門,往城東的廣場聚集。
城東廣場之上,孫作福的屍體就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在他的屍體旁邊,還有一個被脫光了衣服,隻剩下一個類似於尿不濕的褲子的長野。
百姓們議論紛紛,他們都是來湊熱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