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陶錫三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聽說他死後他的幾個表妹和老婆都被日本人帶走了。”
城內,巷弄間,幾位衣衫襤褸的百姓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陶錫三的下場。
一位老者顫巍巍地拄著拐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老朽活了這麼大歲數,親眼見著這漢奸作惡多端,今日終得報應,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身旁,一個婦人抹著眼淚,卻難掩嘴角的一絲快意“我那苦命的閨女,若是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這陶錫三,害人不淺呐!”
說著,她狠狠啐了一口。
城外,棄車逃跑的薑勤再次停下來。
他將耳朵貼近地麵,聽了一會兒臉頓時垮下來。
“不好,是鬼子的汽車,估摸著還有十分鐘就能追上咱們。”
小山子咋咋呼呼的答道“怕個屁,大不了和這幫小鬼子拚了,反正老子也活夠本了。”
李建明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等待薑勤下達命令。
二人之間已經養成了習慣,準確來說是一種信任,他相信薑勤總會拿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終於,薑勤看向小山子詢問道“這附近沒有村莊之類的?”
小山子仔細回憶一陣,“我想起來了,上次和那狗漢奸去外麵征收糧食恰好有個村莊離咱們現在的位置最近,可能需要二十幾分鐘就能到。
這個村莊當時因為交不上糧食被鬼子給屠村。”
說到這裡,小山子哽咽,薑勤和李建明一言不發。
薑勤的眼中再次燃氣仇恨的怒火,他迅速做出決定“我們就去那個村莊,利用地形和廢墟做掩護。
小山子,帶路要快!”
臨走之前,薑勤還不忘留下一點兒東西拖延鬼子的追擊。
他故意往另外一個方向扔了一支煙頭,又從背包裡掏出壓縮餅乾的包裝袋往又一個方向扔去。
三人迅速調整方向,穿梭在荒涼的田野間。
小山子跑在最前,偶爾停下辨認方向,眼中滿是急切與決絕。
不遠處,村莊的輪廓漸漸顯現,殘垣斷壁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淒涼,仿佛訴說著往昔的悲慘。
一陣風吹過,卷起幾片破敗的瓦片,在空中旋轉、落下,發出空洞的聲響。
薑勤和李建明緊跟其後,腳步聲在寂靜的田野中回響。
三人進入村莊,薑勤低喝道“戴上防毒麵具!”
李建民以最快的速度從背包裡取出防毒麵具穿戴好。
薑勤又從背包裡給小山子拿了一個,教他怎麼戴防毒麵具。
三人戴上防毒麵具,李建明似乎猜到了薑勤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玩意兒叫2精神性毒氣,可彆小看了它,就這麼一小瓶就足以讓進入村莊的鬼子全部暴斃。”
薑勤說著,揚了揚握在手裡用特殊器皿裝著的2精神性毒氣。
提到毒氣,是第1軍每一個人的噩夢。
夕陽的餘暉灑在殘破的村莊上,給這片廢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卻也映照出薑勤眼中駭人的殺意。
那一仗薑勤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現在到了收利息的時候,今天參與追擊,不論是鬼子還是偽軍,一個都彆想走掉!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特殊器皿的蓋子,一股無形的寒意似乎隨著那細微的響動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2精神性毒氣,這無色無味卻足以致命的武器,在薑勤的操控下,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滲透進村莊的每一個角落。
他輕手輕腳地將器皿放置在村口一間搖搖欲墜的茅屋內,確保一旦有鬼子踏入,那將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夕陽下,毒氣瓶反射出幽幽的冷光,與周圍破敗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仿佛是為即將到來的悲劇預設的舞台。
很快村莊外響起了卡車發動機的嘈雜聲,不時還能聽到鬼子指揮官催促鬼子兵下車。
“你負責保護好小山子,我去盯著。”
“軍長,要不還是我去吧?”
“少特麼廢話,這是命令!”
說罷,薑勤宛如一頭獵豹一般衝出,轉眼間消失在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