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頭小鬼子,轉眼的功夫化作了屍體,小山子想都不敢想。
可是薑勤卻真的做到了,僅靠一個盛著液體的器皿。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具體叫啥,但是殺傷力絕對比鬼子的芥子毒氣強上一百倍。
“小山子,我們要回義縣你願意跟我們走嘛?”薑勤鄭重地詢問道。
前方就是一個分岔口,左邊是往西南去的方向,而右邊這條路則是回義縣的。
小山子眼中藏著遺憾,沒能親手殺掉陶錫三。
“長官,我得去一趟西南,我曾經答應了一個川軍兄弟,如果有機會得話一定要將這麵旗和裡麵包裹得東西帶回去。”
薑勤有些疑惑,小山子從背後的包袱裡拿出一麵被戰火洗滌失去原本色彩的白色旗幟。
在看見白旗上隱約可見的字,再聯想到川軍,薑勤好像想到了什麼。
小山子將裡麵的一個牛皮紙袋拿出來放在地上,用手抓住白旗的兩個角。
隨著白旗緩緩展開,旗幟中間有一個蒼勁有力的‘死’字。
死字旗!
薑勤愣神片刻,忍不住朗誦起上麵寫的字。
右邊“我不願你在我近前儘孝;隻願你在民族分上儘忠。”
左邊“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麵,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死字旗居然出現在這裡,薑勤對著這麵死字旗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薑勤的軍禮凝重而深沉,仿佛穿越了時空,與那位未知的英雄父親靈魂共鳴。陽光斜灑,死字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死”字仿佛擁有了生命,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隻剩下旗幟獵獵作響的聲音,和薑勤心中激蕩的波瀾。
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在這一刻,他看到了無數先烈的身影,他們肩並肩,義無反顧地走向戰場,隻為守護這片土地上的安寧與自由。
李建明在一旁,眼眶微紅,他緊緊握著這麵旗幟,仿佛握住了傳承與使命。
“放心吧前輩,我會接過這麵旗幟並把這種精神傳承下去,待到馬踏東京賞櫻花,將這麵旗幟插在日本的皇宮上!”
薑勤在心中暗暗發誓。
作為川軍的李建明更是受到了極大的觸動,對著小山子感激地說道“兄弟,我就是川軍的,現在由我接過這麵旗幟,隻要這麵旗幟在,川軍的軍魂永遠不會散!”
小山子震驚,沒想到李建明還是川軍的。
三人又閒聊了一陣,小山子將牛皮紙袋塞回包裹裡,轉身告辭。
薑勤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兌換出車輛,接上李建明之後,他們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軍長,你知道嗎看見這麵死字旗的時候,我仿佛又想到了饒師長和我的父親,以及犧牲在廣德的川軍兄弟們。”
說著,李建明兩行虎淚掛在臉頰。
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連死都不怕,卻是在此時落淚。
眾人都知男兒有淚不輕彈,殊不知還有下半句‘隻是未到傷心處’。
回程的路上,由於他們開車,所以在鬼子反應過來之前便跳出了鬼子的勢力範圍。
村莊前,梅川枯茶和一眾鬼子軍官站在莊內。
地上躺著數量眾多的屍體,他們身上沒有槍傷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卻是怎麼都叫不醒的那種。
這可是足足兩千多人,哪怕是兩千多頭豬放出去,也不一定能這麼輕易的抓到。
“司令官閣下,軍醫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我們的勇士是死於一種威力巨大的神經性武器。”
“神經性武器?支那人什麼時候擁有了如此威力的化學武器?立刻上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