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動員大會開展如火如荼,各單位也已經完成人員補充和補給,隨時都能拉上前線進行戰鬥。
在百姓們的歡呼和送行中,三支部隊浩浩蕩蕩地出城。
“軍長,我們的主力部隊全部出動,萬一日軍趁這個時候攻打義縣怎麼辦?”
餘震天擔憂的問道。
這一點也是薑勤擔心的,當前隻剩下空降旅、補充師和三個新兵師、龍牙特種部隊。
薑勤眉頭緊鎖,目光穿過軍部的玻璃窗,望向遠方朦朧的山影,心中盤算著對策。
軍部外,風卷起黃沙,偶爾幾聲馬嘶,更添了緊張的氛圍。
他緩緩轉過身,凝視著餘震天,沉聲道:
“傳令下去,補充師即刻進駐義縣周邊高地,接管三道防線。
龍牙特種部隊訓練了這麼久,是時候拉出去給鬼子找找麻煩了,讓他們做好戰備準備。
至於新兵師和空降旅,加強日常訓練,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言罷,他手一揮,沙盤上的旗子被一一移動,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戰場風雲。
……
軍部門外,一個嬌小的身影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
“軍長!”陳婉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的陳婉和當初在淞滬聽到槍聲都會害怕的陳婉,判若兩人。
少了一絲大家閨秀的秀氣,多了一分軍人的英姿颯爽。
如今,陳婉也成長為了薑勤的得力乾將。
這次前線有不少的傷員被運送到野戰醫院,作為野戰醫院的負責人,陳婉將野戰醫院管理的井井有條。
和蕭雅一起,撐起了第1軍的後勤保障。
薑勤笑道:“陳醫生,你怎麼來了?”
陳婉臉上綻放甜甜的笑容,在薑勤麵前她展現出了小女生的柔情,眼神中儘是一個懷春少女對大英雄的崇拜。
“軍長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薑勤有些頭疼,現在三支部隊都拉了出去,沒有人給自己當擋箭牌,他隻能自己麵對眼前伶牙咧齒的陳婉。
“額……這倒不是,對了上次從鬼子哪裡繳獲了一些東西,在倉庫裡放著也是放著,我帶你去瞧瞧,有看對眼的你帶回去放著。”
說罷,薑勤便往軍部旁邊的側門走去。
薑勤領著陳婉穿過側門,步入一間寬敞明亮的倉庫。
倉庫內,各式戰利品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從日軍那裡繳獲的軍刀、望遠鏡、甚至是各式精美的布匹,都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微光。
陳婉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喜,她輕輕撫摸著一把做工精美的日軍軍刀,又拿起一副望遠鏡,透過鏡片望向遠方,仿佛能窺見戰場上戰士們英勇衝鋒的畫麵。
薑勤在一旁微笑看著,偶爾介紹一兩件物品的來源,倉庫內彌漫著一種溫馨而又略帶莊嚴的氛圍。
溫柔鄉,英雄塚,薑勤不是木頭,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薑勤對陳婉也有好感。
但第1軍的大部分軍官都還沒有討到媳婦兒,抗日戰爭也還沒有結束,他作為軍長,應當起到以身作則。
薑勤的目光從陳婉手中的望遠鏡上移開,落在了她專注而溫柔的臉龐上。
他輕輕咳了一聲,試圖打破尷尬的氛圍:“陳婉,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打贏這場戰爭。看看這些戰利品,它們提醒著我,還有多少同胞在受苦受難。
作為軍長,我不能有絲毫懈怠,更不能讓個人感情影響了大局。
等戰爭結束了,如果我們都能活到那個時候,老子一定會敲鑼打鼓的……”
話說到一半,薑勤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陳婉的眼神,轉身走向倉庫的另一角,拿起一把繳獲的步槍,仔細檢查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冰冷的武器上。
薑勤隱約聽到了抽泣的聲音,但他不敢轉身去看陳婉,他怕心一軟,就答應陳婉。
又等了一會兒,身後沒了動靜薑勤發現陳婉已經跑了出去。
剛出倉庫就在門口撞見了狗剩。
“陳醫生呢?”
狗剩摸著腦袋,壞笑得盯著薑勤:“軍長,你們剛才不會是在那啥吧,陳醫生哭著跑了出去,哭的那叫一個得勁!”
薑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可狗剩就跟看不懂暗示一樣,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把薑勤說煩了,站住腳,嚴肅的低喝道:“狗剩!”
“到!”
“目標彈藥庫,背上25公斤裝備,三公裡越野,出發!”
“是!啊?軍長你這是公報私仇!”
薑勤摸著下巴,陰的沒邊,“有意見?”
“報告,沒有!”狗剩鼻子都快氣歪。
敢情你們兩口子吵架,受傷的總是我?
“有意見也給我熬著,五公裡負重越野!”
“怎麼又成五公裡了?”
“嫌少啊,跑完五公裡後那就再送我一個五公裡!”
狗剩不語,轉身就往彈藥庫方向跑去。
他不敢再說話,生怕這不講武德的軍長給他增加到十五公裡。
陳婉哭哭啼啼的跑回了自己的宿舍,她的宿舍和蕭雅挨著,房間裡擺放了一張木床和一些簡單的陳設。
蕭雅聽到動靜,敲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