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遮蔽了視線,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和焦土的氣息。
日軍與偽軍在這煉獄般的場景中絕望掙紮,炮火之下,他們的防禦工事如紙糊般脆弱,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絕望的哀嚎和生命的消逝,連雲港的夜,被炮火點亮,成了人間最慘烈的畫卷。
一晚上的時間,第1軍不僅對日軍駐防的連雲港和臨沂等城市發起了突襲,還派出空軍對隴海線休息的日軍發起了夜間空襲。
根據戰後統計,這次城市突襲作戰日軍差不多兩個聯隊被全殲。
隴海線的日軍在白磷彈的轟炸下,傷亡數字過萬,其中大部分鬼子永久性傷殘,再也上不了戰場。
今晚,是薑勤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最難以入眠的一晚。
三場戰役奠定了第1軍在臨沂一帶的戰鬥力,告訴了小鬼子隻要第1軍想打的地方,你們的廢物工事就跟紙糊的一樣!
但薑勤並沒有被這些勝利衝昏頭腦。
“狗剩,回軍部!”
驅車回到軍部,薑勤先是讓通訊兵給合成旅發急電。
“命令合成旅,不做任何停歇,立刻撤往臨沂一帶集結。
同時,步兵師撤回義縣,進入第一道防線待命。
裝甲師迅速對臨沂城進行布防,嚴防日軍反撲。
嘉陵機場啟動一級警備狀態,所有戰機務必保證能在第一時間升空作戰!”
一口氣下了數道命令,薑勤揉著太陽穴坐在椅子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第1軍的海軍將日軍海軍全殲,空軍對日本本土進行了長達一個月的轟炸,之後海軍陸戰隊對日本進行搶灘登陸。
可就在薑勤站上日本本土,踩在天皇的龍椅上時,他看見宮殿的角落裡,一張熟悉的臉正手裡端著一支步槍對著他扣動了扳機。
竹下俊!
薑勤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彈已經擊穿他的心臟。
“我這是死了嗎?”薑勤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居然在辦公桌上睡著了,身上還披著一件軍大衣。
可為什麼感覺自己的大腿麻酥酥的?
薑勤低頭看去,陳婉正乖巧的趴在他的大腿上睡得正香。
窗外,夕陽再次升起,今天是趕大集的日子,城內一片熱鬨的景象。
薑勤盯著陳婉那雙宛如琥珀般澄澈的眼眸,忽然覺得這小丫頭不鬨騰的時候也沒那麼煩人。
或許是不忍心吵醒陳婉,薑勤拿過一份文件開始處理起來。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狗剩端著洗臉盆走了進來。
看見眼前這一幕時,當場石化,手裡還端著盛著水的洗臉盆啪嗒一聲打翻在地。
陳婉被這一動靜吵醒,慵懶的砸巴著嘴,發現兩雙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她的大腦宕機後高速運轉,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她見到軍部的燈還亮著,準備來騷擾一波薑勤卻看見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擔心薑勤感冒,陳婉找來一件薑勤的軍大衣為他披上。
結果自己居然看著薑勤的臉睡著了,等一覺醒來就成現在這樣了。
軍部的氣氛格外的尷尬,空氣中充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
薑勤快要殺人的目光盯得狗剩心裡發毛。
好在這個時候,傳令兵走了進來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
陳婉擦了擦嘴角晶瑩的口水,麵色羞紅的跑了出去。
狗剩摸著後腦勺結結巴巴地說道:“軍……軍長,我……我……我去再給你……你打一盆洗臉水!”
“狗剩!”
但狗剩早已跑沒影。
薑勤轉過頭看向傳令兵。
“報告軍長,雷達站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