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說的話有很多,隻是如今到了嘴邊上,夏韶寧卻隻說得出這一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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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慶二十六年冬月初八,禦史大夫葉維上書直指順國公秦文遠私自在府中豢養死士。
帝大驚,命大理寺徹查此事。卻沒想到就在大理寺查這件案子之時,意外發現之前二皇子與六皇子在馬場狩獵遇襲之案居然與秦府豢養的死士有關。
這些死士隨身背著的箭筒上赫然畫著隻有秦府才有的綠竹記號,大理寺再往下查,居然發現秦府豢養的死士裡剛好少了七人。
大理寺少卿將秦府的管家“請”到了大牢裡,讓他對著仵作畫出的七幅死者的畫像指認這七人是否是秦府莫名消失的那七名死士。
誰知管家抵死不認,竟在大理寺的大牢裡觸柱身亡了!
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過詭異,終於驚動了顯慶帝本人。於是,他連夜將順國公秦文遠召來了紫宸殿。
夜,紫宸殿。
秦文遠已經在地上跪了一個時辰了。
他雖是秦皇後的胞弟,隻是也就比她小了兩歲,如今也是過了不惑之年的人了。
冬月的天氣已經十分寒冷了,雖然帝王所住的紫宸殿早已燒起了地龍,但是跪在那堅硬地板上的秦文遠,還是覺得膝蓋冷得刺骨。
顯慶帝一直坐在書桌前的龍椅上批改奏折,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跪在地上的秦文遠。
“陛下。”秦文遠終於忍不住顫巍巍的開口了,“求您聽微臣解釋!”
“哦,秦卿要解釋什麼?”顯慶帝放下了手中的朱筆,銳利的眼神就那樣掃到了秦文遠的身上。
“你是要解釋你身為本朝唯二的國公、正二品尚書令、皇後的胞弟、太子的親舅舅,為何要在府中豢養死士?還是要解釋已經在你府裡當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為何禁不住大理寺的正常詢問從而在大理寺觸柱身亡?”
顯慶帝的語氣很冷,直聽的秦文遠的後背忍不住沁出了滿滿的汗。
“陛下!陛下!微臣真的是冤枉的!”此時的秦文遠下意識地想要辯解。
“微臣養的那批人明明是保護府內安全的侍衛,不知為何到了那葉維的口裡就成了死士了!”
“至於那管家……,他是在微臣父親手中從外頭被買來的,他不是我秦府的家生子啊,他的所作所為,真的不能等同於秦府啊!”
“至於大理寺查出的二皇子與六皇子兩月前在馬場遇襲的事情,那更同秦府無關了!微臣真的不知道為何那群殺手所用的箭筒會有秦府的獨有記號啊!或許是有人栽贓陷害也未可知,求陛下明查啊!”
此時的秦文遠,早就沒有了人前那般風光。他狼狽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朝著顯慶帝磕頭,希望顯慶帝能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秦卿,想來朕平日裡對你們還是太過放縱了。”
顯慶帝搖了搖頭,從龍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秦文遠的麵前。
“你與皇後還有太子背著朕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不要今日朕一件一件地數給你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