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很簡單的話,可是從夏韶寧的口中說出,卻讓王妃愣住了。
她想過夏側妃或許會給出一些例如“妾是為了王爺的子嗣著想”或者“妾隻是想保護王妃和小世子”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給她的理由居然是這樣的樸實無華,這樣的……讓她不知該如何接住這番話。
“我知道了。”
頓了好一會兒,王妃還是出聲了。
“我現在才知道為何王爺這一年多來如此地寵著你,以往我總以為你不過一個以色侍人的妾室,縱你有千萬般好,總有一天王爺會厭倦了你。”
“而如今看來,你的確不僅僅隻有那一張臉,你與她們都不一樣。”
“妾沒有王妃娘娘說得那般好,妾也不過是個凡事都想多為自己打算些的普通人。”
今日的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夏韶寧便想著索性就與王妃開誠布公吧。
於是她朝著王妃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這才緩緩出聲了。
“妾知道娘娘最看重的是什麼,管家的權利,世子的位置,妾都未曾肖想過。”
“王爺寵著妾一點兒,妾便已經知足。妾隻想著靠著這一些寵愛安安穩穩地在這王府裡好好過完下輩子。”
“若是有幸能得了王爺一直的寵愛,那是妾的福氣。若是不幸以後失了寵,也還望娘娘能念著妾曾救過您與小世子一命的份上,稍稍看顧妾一些,彆讓妾下半輩子活得沒有尊嚴。”
“你……你又何必這樣妄自菲薄。”
聽得夏韶寧這番可謂與自己推心置腹的話,王妃終究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她曾見過這府上得了王爺一點點寵愛就囂張跋扈的女人,但是如夏韶寧這般時時刻刻活得如此清醒的人,她自詡真的沒有見過。
就算她自己,也會因為王爺偶爾對自己好一點心中就生出一絲傲氣,可是她心中卻明白,眼前的夏韶寧,她不會。
“待娘娘平安生下小世子以後,妾會把當初白露姐姐送來淺月居的所有東西都還給娘娘。”
夏韶寧也不管王妃究竟是怎麼想的,反正今日她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她自顧自地朝著王妃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要不然的話,今天想要從這邊通過,恐怕會死不少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們基本上沒受到多少損失。
對戰場的另一邊,尹少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時的陸奇如果直接攻過來,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慶幸的是,陸奇並沒有這麼做。
李玉芸知道,以鬥黎的霸道,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致自己於死地,所以,李玉芸也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將危險提前解決。
她的臉上,畫著濃濃的煙熏妝,兩個碩大的黑色眼影,跟熊貓也差不多了,嘴唇塗的鮮紅,眉毛染上了一點青藍色,同時,一襲長發也染了半紫,呈現出了美麗的紫紅色。
剛才離開伏允王帳的時候,畢爾都懷疑伏允留下伏膺的用意,便讓索賀圖查探一下伏膺的動靜和反應。
伊樂三人跟在英梨梨後麵。多媒體室離這裡已經是近在咫尺,走了還不到一分鐘,四人便前後腳的進了已是燈火通明的多媒體室。
烏恩奇聽得滿頭霧水,人龍大陸的龍族即將遷移到魔界來定居,其深遠的影響根本無從考量。
“是,我這就交代下去。”那長老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玉清子歎了口氣,重新拿起一枚棋子,繼續看著眼前的棋盤。
伊樂點點頭,目送加藤惠離開後,也轉身準備回教室,沒想到剛回過頭,卻愕然的發現班裡的學生竟然都在往外麵走來。
楊浩可不容他多想,身形電射,橫刀刀刀直逼少年道人的要害,橫斬豎劈斜刺,各種招式信手拈來,如羚羊掛角。
金光之人,一身金袍,麵具遮臉,看不清究竟何人,但那氣息,黑衣麗人卻頗為熟悉,此人正是當日在下仙界西海之上,五帝坪上截殺金羿的金袍妖人。
屋裡隻剩紫涵一人,她為那人解毒後慌忙坐到梳妝台前裝作在梳頭。
白岩說的輕描淡寫,但萊多夫卻知道,當時的事情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但既然白岩不願意多說,萊多夫也就不會多問什麼。
但對於司煜的表現,唐雨希還是十分感動。至少司煜沒有擺出他平時高高在上的冷漠態度,也願意開口多說了許多話。
梅林好了之後,蘇姍不得不為自己的弟弟解釋一下現狀,畢竟現在的他們已經算是在彆人的屋簷之下,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麼自由、那麼恣意妄為。
“臥槽?今……今天是第二天?”孟缺看著一臉頹喪的大舅子,真是恨不得給他來兩拳。
眼前這種慘狀並沒有讓哈維膽怯,反而把血液中白起家族的獸性與血性激發。
“大家還是彆摸為好!你們根本就碰不到的!”紫涵自信一笑,看來她還真是不怕這東西被偷。
於是星月滿意了,花千芊笑著搖搖頭,與季黎軒對視一眼,相攜離去。
一聲聲低沉的吼聲從吳昊的喉嚨中發出,身體之內不斷的有著悶雷聲傳出,吳昊此時臉龐已經扭曲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從他痛苦漲紅的臉龐上滑落,身體不時的顫抖著,顯然在經曆著極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