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堀光彥,作為紮基的分身,自然也沿襲了紮基的陰險狡詐。
為達目的,無論光與暗,凡是能利用的都會利用到底,哪怕是他自己,隻要能派的上用場,也要利用得徹底。
對於這種人,威普是欣賞的。
但可惜的是,站在了對立的立場,欣賞也指揮變成厭惡,甚至還感到棘手。
“你來這裡做什麼!”威普開口,語氣裡有種包含敵視可是聽起來更像是警告的意味。
石堀光彥嘴角帶著冷笑,眯起的雙眸帶著一絲戲謔“沒什麼,隻是想來看看你狼狽不堪的模樣罷了。”
頓了頓,然後眉眼抬起,“基裡艾洛德人的那扇門還有十個小時就打開,到時候,黑暗就會侵蝕這個世界,邪惡之力因此而增強,你們的大統領就會泯滅在其中,誰也阻止不了。
或許會死在基裡艾爾手上,或許是我,亦或者迪迦,不論是落在誰的手裡都活不了。所以你說,”雙手一攤,“你還堅持些什麼呢?放棄不是更好?自由不是你們一直所向往的東西?”
“自由?”威普轉過麵向他的身體,海上吹來的烈風帶來鹹腥的味道,他整個人都收攏在一片看不清的陰霾之中,
“自由不過是相對的存在罷了,逃避而來的自由不過是怯懦者的自甘墮落,算不得自由。於我而言,我所堅持的一切便是自由。
更何況,我從未被束縛過,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皆是如此。”
“有自信是好的,但自信過頭了,就變成了自大,自大總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將雙手負於身後,石堀光彥轉身就往回走,才邁出了兩步複又停下。
低頭看了一眼地麵,緩緩開口,語氣有種耐人尋味的意味“也罷,今天便能夠證明不是嗎?而且……我們今晚會再見的。”
沙沙沙——
腳步聲漸行漸遠,冷風不斷吹過,刮過樹林,響起一陣嘩嘩聲。
威普知道,石堀光彥已經離開了,這是意料中的事。
為了保存力量去搶奪心核,石堀光彥不可能在這裡動手,他自然也不會。
隻是,接下來的戰鬥,恐怕會前所未有的艱難。
“誒~”輕歎一口氣,威普抬起了爪子,輸出些許力量,以簽名的形式將希卡利想要表達的意思在空中寫了出來,而後推了出去。
“各位觀眾,現在在市區中心天使已經成為了焦點,許多市民都聚集在這裡等待著天使的下凡。大家都非常的虔誠,有人拿著天使的娃娃,也有人戴著天使的翅膀,滋滋滋——————”
主屏幕中正直播著東京市發生的一切,但還未等主持人說完,屏幕突然便成了一片雪花。
“怎麼搞的,難道天線斷了嗎?”崛井訝異地看著屏幕。
一邊的新城卻突然單手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啊呀~我的頭越來越痛了。”
“電波受到乾擾了。”
“立刻追蹤發訊地。”
“是!”野瑞分析出結論,作戰指揮司令室,在沒有隊長居間惠、大古以及麗娜的情況下有條不紊地運轉著。
而在另一邊,昏暗乾燥的廢棄隧道中,大古渾身是傷,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的人,“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巫女撣了撣手指,看了大古一眼,冷笑道“你們人類真是種可憐的生物,愚蠢得讓人覺得可笑,脆弱得讓人覺得可悲。
不過是隨便製造了一個可以寄托心靈,但卻並不存在的天使,便愚昧地去追崇著,即使是謊言,也不在乎之後的結果。”
該死!!!
哢嚓——
大古咬緊了牙,一把拔出了勝利海帕手槍瞄準她,然而,巫女似乎並不害怕。
幾步跨了過來,彎下腰麵對著他,令得手槍抵在了她的胸口上,挑釁道“你開槍打我有什麼用?反正我早就已經死了。”
縱使這樣說,但大古並沒有放下槍的打算。忍著渾身火辣辣的疼痛,反駁她“我們人類,並沒有你說的那麼脆弱。”
“是嗎?”輕聲笑了笑,巫女低頭望了一眼大古,而後直起身“若是不脆弱,又怎麼會期待‘天使’的降臨呢?
若是不脆弱,又怎麼會想到以傑瑞斯特為藍本建造‘普羅米修斯’號針對宇宙怪獸呢?
若是不脆弱……又怎麼會去傷害站在人類一方的傑瑞斯特呢?哈哈哈哈……”巫女仰頭冷笑著,張開了雙手
“說到底,終究還是脆弱,脆弱到害怕一切不穩定的事物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