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收起佩劍朝著時子初作揖,“時道友莫怕,屬下會向家主回稟。”
這兩個侍衛是葉鶴棲身邊的人,專門調過來就是為了保護時子初,避免這個金鳳子在葉家出點事。
時子初蹙眉看著自己泛紅的掌心,染上幾分愁緒的眉梢楚楚動人。
“怎麼了?”
著墨藍色錦袍的男人從院門口大步而來,目光在屍體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看向時子初。
時子初正嫌棄又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掌心。
兩個侍衛轉身朝著葉鶴棲跪下,言簡意賅交代了事情。
見時子初蹙眉望著自己掌心,葉鶴棲繞過兩個侍衛走上去,耐心溫柔的重複一句,“怎麼了?”
“手疼。”時子初放下手看著葉鶴棲,“人是葉家主放進來的?”
葉鶴棲瞬間明白時子初問的是哪個人,他搖了一下頭。
時子初選擇相信葉鶴棲說的是真話。
既然不是葉鶴棲把宇文郢放進浮花秘境,那麼會是誰呢?
“送去給老夫人。”溫和的聲音不容置喙,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兩個侍衛應聲,抬著紅葉匆匆離開。
葉鶴棲拿出一方帕子遞過去,正欲邀請時子初去老夫人那邊時,一個侍衛匆匆而來。
侍衛行禮恭敬道,“家主,小姐回來了!”
楚執柔回來了?
看來是處罰完了,專程趕回來告狀。
就是不知道徐舟野幾人有沒有被放出來,快兩個月的時間,應該是能被放出來了。
時子初拿著帕子一下一下擦著手掌,睫羽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陰影,順勢遮住眸光。
葉鶴棲擺手示意侍衛退下,隨後和時子初說了一句,“走吧。”
翠安堂。
老夫人柳翠瑜望著一同出現的倆人,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著虛偽笑容。
“老夫人,實在是有些抱歉,這侍女不知為何竟忽然對我動手,侍衛隻能一劍擊殺。”時子初淺笑盈盈說著道歉的話。
奢華的屋內,紅葉的屍體正放在一邊,血腥味混雜著熏香,時子初拉過袖子遮在鼻子前麵。
柳翠瑜看著袖子掩鼻的時子初,臉上的笑容快要有些繃不住了,那雙精明美眸裡的目光驟涼了不少。
誰不知道紅葉這丫鬟是她的人,時子初居然敢殺了紅葉送回來,這不就是在打她柳翠瑜的臉嗎!
果真是個陰險惡毒又狠辣的女人!
葉鶴棲走上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一貫溫和的聲音帶著疏離響起,“確如時道友所言。”
柳翠瑜移目看著一身威儀疏離的兒子,唇角微微一扯,壓著一肚子的怒意,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不過是個奴才,驚擾了時道友死有餘辜。”
“到底是因我而死,我這心裡有些難安。”時子初美眸微垂,隨即走上去。
“丁零當啷”
幾塊靈石從時子初手裡落在木桌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葉鶴棲微微後仰靠在椅子裡,好整以暇。
這一個月來,他對時子初的認知不斷刷新。
希望老夫人不會被氣出個三長兩短,畢竟她沒有掀桌的資本。
丟完幾塊靈石,時子初朝柳翠瑜彎了彎眼睛,笑盈盈的說,“這些靈石就當是給老夫人的賠禮吧。”
彆問為什麼隻丟了幾塊靈石,問就是吝嗇。
柳翠瑜看著桌子上不超過十塊的靈石,麵頰肌肉不協調的抽搐幾下,麵色再也繃不住,瞬間陰沉了麵色盯著時子初。
後退幾步的時子初坐在葉鶴棲身邊,對上柳翠瑜陰沉的目光,她笑意不減,十分囂張且挑釁。
柳翠瑜恨恨咬牙。
時子初這個小賤人居然敢這麼挑釁她!
給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