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男人那晦暗不明的目光,江寧支支吾吾的開口:“裴珩,你乾嘛這樣看著本公主?”
“你信不信,本公主現在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少女說的這番話,對裴珩毫無威脅力。
他挑了挑眉梢,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剛剛,我是在同你開玩笑呢。”
“你包紮的這個……”
說到此處,男人頓了一下:“你包紮的這個小鳥,很可愛。”
聽到小鳥這兩個字,江寧握緊拳頭:“什麼小鳥,這分明是蝴蝶結!”
瞧著少女那羞惱的樣子,裴珩的額角忍不住跳了跳。
“這不是小鳥?!”
江寧倒吸一口涼氣,皮笑肉不笑道:“昨日那毒是不是把你的腦子給毒壞了?”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一團,裴珩輕嘖一聲。
算了。
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和女子計較呢?
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注意到男人那無可奈何的表情,江寧雪腮輕鼓,氣呼呼的問起正事:“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受傷,還傷的那麼重!”
聽著少女那喋喋不休的話語,裴珩掀起眼皮,嗓音微沉。
“長公主是在關心我嗎?”
江寧詫異的瞪大雙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本公主怎麼會關心你?”
裴珩彎了彎唇角,認真觀察著少女的一舉一動。
“那你為何會問的那麼仔細?”
江寧有些無語:“本公主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見少女真的沒有關心他的意思,裴珩的內心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他那張清俊的臉上,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昨日,我劫走了太子手上的一個人質,這個人質,是太子威脅攝政王的籌碼。”
江寧緩緩抬眸,飽滿而嫣紅的唇瓣輕闔:“這事兒,是攝政王讓你做的?”
裴珩冷笑一聲,站起身。
“自然不是。”
他隻是表麵幫攝政王做事罷了,又不是真的效忠於他。
劫持那個人質,隻是他除掉攝政王的其中一步計劃。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江寧滿臉疑惑:“那你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那麼做?那個人質現在在哪兒?”
裴珩眉頭一壓,抬手捏起少女滑嫩的下巴。
“長公主有沒有聽過,好奇害死貓這句話?”
對上男人那幽暗深沉的眸子,江寧識趣的開口:“本公主隻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嘛,乾嘛這麼凶?”
看著少女那一張一合的小嘴,裴珩喉結微動,用舌尖抵了抵上顎。
“我對你,已經算是很溫柔了。”
話落,他用粗糲的大手輕輕摩挲了下少女發紅的眼尾:“和我說說,昨日,你是怎麼將太子打發走的。”
想到昨晚的事,江寧就覺得一陣後怕。
“說來也奇怪,昨日,他明明知道本公主將你藏了起來,可是,他卻並沒有讓人把你抓走。”
裴珩眉眼微垂,緊緊盯著眼前的少女:“怎麼可能?”
江楚逸這個狗東西,平日裡可是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放了他的血。
昨日那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