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溫聲哄著,上前試圖將幼崽抱過來。
誰知幼崽感覺到司命爸爸的手,竟輕微的掙紮起來,牢牢抱著阿父的脖子,哭著拒絕道:
“不!不!崽崽不吃!崽崽不玩!哇嗚嗚嗚嗚!”
一邊的其他虎獸人們心中都不好受,甚至都想開口讓楚羈留下來了,但想到鹽的重要性,終究是忍住了。
沒有楚羈,他們能帶回來多少鹽真的說不準。
曾經有一年,他們帶回來的鹽在路上幾乎被包圍的流浪獸人們搶光了,那一年虎族部落的獸人數量急劇減少,簡直是滅種之災。
楚羈深知不能再繼續這麼下去了,再聽幼崽哭幾句,他真的會舍不得離開。
深吸一口氣,輕柔但不容拒絕的扒開幼崽的小手小腳,將幼崽送到司命的懷裡。
幼崽的哭聲瞬間大了起來,但是小寶寶的心中也隱隱明白,阿父是不會留下來陪自己了,於是隻是彆過頭,將頭埋進爸爸懷裡,嗚嗚的哭。
楚羈一個高大威猛的獸人,聽著幼崽的哭聲眼眶都紅了,頭也不回的變成獸形,率先衝出了部落。
凱莉也在換鹽的隊伍裡麵,已經被幼崽的哭聲引得掉出了幾滴眼淚,眼下也是變成獸形飛快的追上楚羈。
嗚嗚嗚她也舍不得崽崽啊!
父崽間仿佛生離死彆般的情景同樣也感染了周圍的虎獸人,最後,換鹽隊伍離去時,整個隊伍都仿佛陷在一種悲壯的氛圍裡。
。。。。。
其實真的,沒那麼容易嘎的。。。
司命抱著哭泣不止的幼崽往回走,不停地哄著,慕白手足無措的跟在後麵,時不時捏捏幼崽的小手小腳,試圖引起幼崽其他的反應。
奈何幼崽舍不得阿父,沉浸式嗚嗚中。
直到到了山洞,被爸爸和小貓圍著安慰了半晌,幼崽才漸漸平複下來情緒。
慕白端來溫水,司命溫柔的用給幼崽專門找的柔軟的獸皮,擦拭著幼崽哭到泛紅的小臉蛋。
幼崽還在哽咽著,慕白看著崽崽可憐兮兮的小臉蛋,默不作聲的轉身,在山洞內的石壁上刻上了30個豎線。
然後蹲在幼崽腳邊,抓著幼崽的小手,本該冷漠的嗓音中滿是溫情。
“崽崽看到爸爸在牆上畫的那幾道豎線嗎?”
幼崽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透過朦朧的眼淚,看到了那整整齊齊排列的豎線,點了點頭。
“從今天開始,每過一天,崽崽就去劃掉一條豎線好不好?劃完了,阿父就回來了。”
幼崽眨眨眼,眨掉擋住視線的眼淚,仔細的看了看牆上的豎線,委屈道:
“可是,好多。”
慕白看著幼崽的眼睛,鼓勵道:
“不多的,崽崽每劃一道,離阿父回來的日子就近了一天。”
小寶寶的眼淚終於停了下來,握著爸爸的手,點了點頭。
慕白將他抱起來,走到那些豎線旁,將自己剛剛劃線的石塊遞給幼崽。
幼崽接過石塊,認認真真的在第一個豎線上麵劃了一道。
轉頭看向爸爸,終於露出了笑臉。
慕白嘴角微勾,親了親幼崽的臉蛋。
山洞中溫情脈脈。
另一邊,得知楚羈終於離去的劉宇凡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哈哈哈!
他的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