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再見!”
“明天還來哦!”
“再見!”
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崽子們終於在各自獸父獸母的呼喊聲中道起了彆。
幼崽被爸爸抱著,從爸爸的肩頭處探出奶白奶白的小臉蛋,努力的伸高小手臂,向道彆的虎崽子們揮舞著。
“嗯!崽崽,明天還來!”
玩了一天的幼崽迷迷糊糊的,自以為聲音很大的和小夥伴們告彆,其實軟軟糯糯的小奶音隻有慕白和小貓貓能聽見。
慕白眼中浮現笑意,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幼崽的背哄他入睡。
小貓貓也團吧團吧把自己團進幼崽奶香的懷中,愜意的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打盹去了。
可是輕鬆與愜意在接近山洞的時候蕩然無存。
陌生,但讓人感到厭惡的氣味。
小貓貓猛的睜開眼,眼瞳極快地縮成一條細線,直直盯向山洞。
這個氣味明明很陌生,卻讓他感到有一絲熟悉。
慕白神色緊繃,將幼崽完完全全圈到自己懷中。
轉身離開。
司命沒有回來,他不能冒險,幼崽還在他懷裡。
慕白眸色沉沉,抱著幼崽腳步飛快的向虎祭司的方向趕去。
老祭司正坐在自家門口,看著自己那幾個孫子孫女們打鬨追逐。
蒼老的臉上是不帶一絲感情的假笑。
年輕真是有活力呀。
哈哈。
老祭司生無可戀的看向遠方。
咦?
是他的幻覺嗎?怎麼看到崽崽了?
“祭司爺爺!”
專屬於幼崽的小奶音響起。
老祭司渾身一震,情不自禁的露出和藹的笑容,起身迎上去。
“崽崽怎麼來啦?”
這聲音聽得旁邊的幾個虎崽子渾身惡寒,頗有幾分不敢置信的看向老祭司。
爺爺平時是這麼說話的嗎?
啊?
老祭司沒有理會他們,迎著慕白和幼崽進了屋。
這個時候來,實在有些奇怪。
沒等老祭司問什麼呢,慕白開口:
“祭司大人,可不可以先給我們一些水?”
幼崽的小水壺早在玩鬨的時候就已經空了,剛剛因為陌生的氣味沒有回山洞,還在來的路上時,幼崽就渴醒了,向爸爸要水喝。
老祭司一懵,反應過來後,連忙打來兩碗水。
慕白端起石碗,湊到早就張著嘴巴嗷嗷待哺的幼崽旁。
山洞裡一時安靜的落針可聞,隻剩幼崽急切的吞咽聲咕咚咕咚的響起。
這是怎麼了?怎麼連口水都沒有?
老祭司看到幼崽那急切的樣子,頗有些心疼,當下也是有些責備地看向慕白。
這獸人到底靠不靠譜?
崽子想喝水,怎麼連水都沒有?
“山洞裡有陌生獸人的氣味,同伴不在,我不敢一個人帶著幼崽進去。”
慕白解釋道。
老祭司驚訝,獸人的領地意識很強,一般不會有獸人在主人家不在的情況下隨意進入他人的山洞。
更彆說是虎獸人了,在部落中劃分出的領地如果被侵犯,那可是打一架才能解決問題的。
這簡直就是在挑釁!
“先在我這裡待著,我這兒是祭司的山洞,足夠安全了。”
老祭司心疼的看向幼崽。
可憐的崽崽喲,阿父才走多少天,連家都不能回了。
可千萬彆讓他知道到底是誰!
他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