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打馬向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都城的安靜被嘈亂的腳步聲,馬蹄聲,兵器相撞聲打散。
去到皇城的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哪怕一個人影,順利地簡直不可思議,但此時已然上頭的恭親王絲毫沒有注意到旁的,隻一心一意地盯著皇城,盯著皇城裡那個純金的寶座。
以至於被皇城牆上淬了火的箭殺了個措手不及。
“王爺!王爺!”
中箭的恭親王被手下七手八腳地扶起來,麵色猙獰地折下陷進盔甲的箭頭,吐出一口血沫,不管不顧地嘶吼著讓親兵們向前衝,撞開皇城門。
皇城牆上的弓箭手麵對已至牆下的親兵簡直是毫無抵抗之力,脆弱的城牆門不過幾下便被粗壯的樹樁撞開,皇城頓時如同被開了蚌般露出脆弱的內裡,數量稀少的守衛根本阻擋不了這群精兵的入侵。
一時間,鮮血與哭喊充斥了整座皇城。
而輝煌的大殿內,陳王聽著外麵隱隱約約傳來的哭喊求饒,卻是絲毫不在意,甚至還能慢條斯理地舔舐柔妃纖纖玉指上的葡萄汁水。
城門外,一直隱蔽著細聽城內動向的楚羈終於站起身,在黑夜中,隨著動作舒展開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像一頭即將進行狩獵的黑虎。
隻是向身後做了個手勢,進攻的命令便一層一層無聲的傳達給所有士兵。
黑夜中,又有些什麼,悄然潛進了都城。
皇宮內,恭親王簡直殺紅了眼,不管是誰擋在眼前都格殺勿論,就這樣滿身血腥的提著人頭一腳踹開了殿門。
陳王懶懶地抬眼,看向自己的“好弟弟”。
恭親王毫不掩飾,得意地笑著。
“皇兄,你該去s了。”
然而,預想中的眼淚,驚恐,求饒通通沒有出現,陳王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恭親王此時最是受不了刺激,頓時目眥欲裂,將手中的人頭狠狠扔在了陳王腳邊,嘶吼道:
“守衛令頭顱在此!城外兵營悉數被拿下!皇兄!你終究敵不過我!”
麵對他的歇斯底裡,陳王卻是驀地笑了,剛開始隻是低低的,接下來在恭親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漸漸大起來,最後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啊呀我的好皇弟,你當真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蠢嗎?”
恭親王喘著粗氣,眼珠赤紅,提著劍就要上前弑兄篡位,卻冷不防地,脖頸上橫起一柄劍來。
恭親王瞬間從頭涼到了腳,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才驚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外麵的哭喊求救都消失了。
來人利落地一腳踢去他手中的劍,恭親王僵硬地轉動眼珠,看到倒了一地的親信的屍體。
最終,那雙已經彌漫開絕望的眼珠重新轉回了陳王身上,顯現出刻骨的恨意。
“哈哈哈!皇弟,就連你藥倒城外的那幾個軍營,也是我這個好哥哥放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