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給哥哥寫信的沈柔接話道:“鄉下人都不洗澡,身上臭死了,我才不想和她們說話。”
不僅不洗澡,還不刷牙,嘴裡那個味啊,彆提多臭。
沈柔受不了,恨不得離那些臭烘烘的鄉下人遠一點,再遠一點,才不會主動貼過去呢。
這次蘇梅沒有訓她,還誇了她幾句。
沈柔就像得到主人誇獎的小狗,身後要是有根尾巴都能搖成螺旋槳垂直上天。
她信中寫道:哥哥,我在火車上遇見一個很厲害的姑娘,她一拳能把壞人的牙齒打掉,一腳能把小偷踹飛,她一直幫我,幫我打壞人,抓小偷,我想給她錢她也不要,還帶著我一起租房,給我做飯吃。哥哥,她是我的恩人,以後咱們要是能回到海市,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某天收到信的沈知秋:這是她妹妹寫的信?!
……
沈鴻去到鋼鐵廠大門口等大兒子下班。
沈建國一出來就被他拉到一邊去說話。
“爸,你怎麼來了?”
沈建國一臉疑惑,他爸很少主動來找他,有什麼事也是讓人帶句話上來。
“建國,你弟出事了。”
……
回到家,沈建國一臉嚴肅地讓父母在外麵等著,自己去了弟弟那屋談心。
“你個廢物,白癡,啥事都敢做了。”
“哥,你彆打,彆打了。”
“我今天要把你腦子裡的屎打出來。”
“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和胡金生一起混了,我錯了哥。”
……
房裡傳來沈建軍的鬼哭狼嚎。
夫妻二人充耳不聞,一人盯著牆角數螞蟻,一人手上切著豬草。
沒多久,沈建國甩著手出來了,說道:“爸,把人看住了,彆讓人跑了。”
“好嘞。”
沈鴻爽快地答應,他也是這意思,先把人關家裡。
父子倆去裡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建國說:“我請三天假去那邊盯著,要是真喝藥了,我好及時製止。”
沈鴻愁眉不展。
“那姑娘真沒被胡金生……”
“我問過了,建軍說的很肯定,沒有。”
但一個女學生被人撕破了衣服,這事要被其他人知道也不用活了。
“那就好,還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