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夏還沒想明白這些,朝地上呸了一口,大步離開。
李蝶哭著跑回租的屋子。
隔老遠就看見自己被褥和行李被丟在了雪地裡。
胡金陽的娘和大嫂叉著腰站在門口等著她。
“你們乾什麼,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呸,爛貨,拿著你的東西滾出我家。”
“我付了房租的,你們憑什麼不讓我住?”
李蝶去抱自己的被子,她就這一床被子,要是濕了晚上就沒得蓋了。
“憑你是個爛貨,破鞋,以前你這種人是要被拉去沉塘的。”
胡金陽的大嫂推了李蝶一下,李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婆媳兩個合力把李蝶丟了就去。
“快滾,彆臟了我家的地。”
李蝶狼狽的從雪地裡爬了起來,身上的棉襖打架的時候繃開了一顆,衣領敞開著。
胡金陽老娘像看什麼臟東西一樣看著她。
“真是賤貨,光天化日都敢解開扣子,以前還不知道怎樣不要臉的勾搭男人。”
李蝶不發一語撿起地上的東西。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得罪了胡家。
這次她沒再提房租的事,提了人家我不可能還,她隻能得到一頓羞辱。
背著棉被,扛著行李,李蝶回了知青點。
這會兒知青點的知青一半出去斜坡那邊滑雪了,一半在炕上取暖。
李蝶走進她之前睡的那間房,剛才還聊得熱絡的幾人立即閉上了嘴。
李蝶沒有管她們的眼神,把行李放在地上,就要去收拾之前睡的那片地。
那兒早就被人占了。
“這是誰的被褥,拿開。”
“我說李蝶,你咋還有臉回來,因為你那點破事,咱們知青的臉都給丟光了。”
張青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陰陽怪氣。
李蝶看向她。
“東西是你的嗎?”
“是啊,咋了?”
“拿開。”
“不要。”
張青將瓜子皮吐到炕桌上,“你都和胡金生睡覺了,去胡金生家住啊,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