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庭看不懂他哥的表情,隻聽明白了蘇蘭不會有事,說道:“謝謝哥,我會看好蘇蘭的。”
江鶴封沒有看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江鶴庭輕手輕腳往門口走,拉開門的時候傳來了江鶴封疲憊的聲音。
“腦門上的傷去處理一下。”
“好。”
蘇蘭在醫院裡等了一天一夜才等到江家的司機來接她。
“鶴庭呢,他怎麼沒來?”
蘇蘭臉色蒼白,在她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江鶴庭沒有來看她。
是不是蘇梅說了什麼?
蘇梅那個賤人,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司機拿著她的行李,公事公辦地說道:“小江夫人,鶴庭少爺的事我不清楚,請你隨我離開。”
蘇蘭咬著唇,跟著司機離開醫院,一路上都在想要怎麼和江家人解釋蘇梅的事。
她抬眼看向窗外,驚愕地發現汽車開往的方向竟然不是江家祖宅。
“停車,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快停車。”
司機平靜說道:“大江先生你已經把你和鶴庭少爺遷出祖宅,這是前往平江路。”
什麼!
蘇蘭如遭雷擊。
什麼叫遷出祖宅,這和逐出家門有什麼區彆。
蘇蘭內心慌亂,一時間腦子裡閃過諸多念頭,最後腦子裡的畫麵定格在蘇梅那兒。
一定是蘇梅的事出了紕漏。
可是怎麼會?
那個人明明說事情辦得很隱秘,沒有人會知道是她動的手。
到了平江路,司機把行李放在蘇蘭腳邊,微微彎腰致意,然後上車走人。
蘇蘭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外牆斑駁的兩層小洋樓,以及許久沒有打理的院子,和裡麵枯黃的雜草,感覺像做了一場很久的豪門夢破碎了。
都怪蘇梅,都怪蘇梅,她為什麼要出現在自己麵前。
“蘭兒你回來了,快進來。”
江鶴庭額頭纏著紗布,身上穿著圍裙,手臂上套著黑色的袖套,手上拿著雞毛撣子,剛才應該是在做衛生。
曾經的江家小少爺哪裡做過這種事,他連廚房都沒進過,掃帚都沒碰過的人。
蘇蘭仰頭看著站在二樓笑得燦爛的男人,曾經因著江家小少爺帶來的光輝在她眼裡寸寸碎裂。
這個男人沒有了江家少爺的身份,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江鶴庭久久沒等到蘇蘭的回應,上翹的嘴角一點一點耷拉下來。
“蘭兒,你在想什麼?”
"沒,沒有。"
蘇蘭勉強笑了一下,提著行李進了小洋樓。
江鶴庭看著樓下女人緩緩移動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兩人頭上都有傷,沒做多久衛生都倒下了。
蘇蘭抱怨道:“鶴庭,我們為什麼要搬出祖宅,我不想在外麵住。”
江鶴庭靠在沙發上,“是我要搬出來的,我想過二人世界,不想再被大哥管著。”
蘇蘭撇撇嘴,“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不回去了。”
“什麼?”
蘇蘭接受不了這個結果,蹭得一下站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她咬著牙質問道:“你憑什麼做這個決定,我要搬回祖宅住。”
江鶴庭隻是平靜地望著他。
那張青青紫紫醜陋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曾經救自己的善良模樣。
“你找人要玷汙蘇梅的事已經被祁家找到了證據。”
蘇蘭渾身一顫,躲避著他的目光,強撐著嘴硬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鶴庭,你知道的,我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