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為蘇梅高興。
遠在海市的蘇菊聽說大姐懷孕了,連忙打電話到京市。
“大姐,我真的要當小姨了嗎?”
“對啊,這還能有假的嗎?”
“我高興傻了。”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寒假來京市住幾天。”
“不了,等寶寶出生後我再去,她身體不太舒服。”
這個她指的是誰蘇梅立馬會意。
“那行。”
蘇菊掛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楊春花從上次貧血住院後身體一直不太好,現在還有心衰的毛病,醫生說是上次血液流失太多導致的。
今年一入冬她就不太好,倒在床上起不來,多走兩步就氣喘的厲害。
去醫院看過了,這毛病得養著不能亂動。
蘇菊歎了口氣,剛回到宿舍又被隔壁宿舍的人叫了出去。
“蘇菊,傅斯銘學長在樓下等你。”
他來做什麼。
傳話那人曖昧地看著蘇菊,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傅斯銘學長好深情的,堅持這麼久還不放棄,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從什麼從,他追我就要答應啊,我不下去。”
傅斯銘已經從學校畢業了,他進了家族企業工作,從一名小小的車間工人乾起,現在已經是車間主任,管著上百號人。
他經常趁休息的時候跑來海市大學找蘇菊。
蘇菊通常是不見的。
“今天挺冷的,你要是不下去他又要在下麵站幾個小時,”那位同學一臉羨慕,“要是其他女生早就答應了他的追求,就你不知好歹。”
蘇菊翻了個白眼。
“是是是,我不知好歹行了吧,我得去工作了,懶得理你們。”
在彆人看來傅斯銘是金龜婿,長得俊,家世好,學習也好,自己也努力上進,還不亂搞男女關係,這麼好的男人去哪裡找。
就蘇菊架子大,人家都這樣追求她了還無動於衷,不少同學在背後說她心是石頭做的。
蘇菊無所謂彆人怎麼看待她,等以後畢業了這些同學都會漸漸失去聯係,感情是自己的事,她才不會因為彆人的議論就倉促決定一段感情的歸屬。
她回宿舍拿上包,從窗戶往下看,傅斯銘大冷天的穿著件棕色皮夾克靠在樹乾上,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樣煽動著,吸引了不少學妹的注意,路過他身邊的女生都要回頭看一眼。
“等下說不定會下雨,你要不還是去和他說一聲吧,彆讓人家白等。”
張桃花看一個大帥哥冒著寒風等在樓下於心不忍,幫著說了幾句話。
傅斯銘對蘇菊是什麼態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因為傅母的事兩人鬨掰了,這一年多來傅斯銘一直在想著補救,無條件對蘇菊好,再硬的心腸也該軟和了。
偏偏蘇菊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是鋼鐵做的,不管旁人怎麼勸,她對傅斯銘的態度始終如一,就是不搭理。
“站那是他的自由,和我有什麼關係。要是下雨還不懂得避雨,那是他腦子有問題,輪不到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