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蹲下身,憐憫地看著地上打滾的男人。
“你還是太菜了。”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男人嘴裡一直喃喃著這句話。
他也想過要殺了那對狗男女為自己報仇,可他還沒靠近他們就被打得一頭的血,明明是狗男女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可其他人隻會罵他沒用,罵他廢物,被彆人戴了綠帽子還替彆人養孩子。
他又做錯了什麼?
他就活該被罵,活該當一輩子烏龜老王八嗎?
“我是不懂,但我起碼知道不該殺無辜的人,你的狗屁倒灶的事我也不需要懂,不過你殺了那麼多人會判死刑的,你死了,你的仇人還活著,所以你這一輩子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什麼?”
瘦高男人懵了。
“害你到這個地步的人不是還好好活著,人家生了一兒一女,過得幸福美滿,你呢,因為加入邪教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馬上就要吃槍子了,你活了一輩子活明白了嗎?”
是這樣嗎?
好像是這樣的。
對啊,害自己落到這個地步的狗男女還活的好好,自己卻要死了。
瘦高男人仰天痛哭。
蘇梅卻還不肯放過他,“彆人罵你廢物你罵回去了嗎?你去揍那個嘴臭的人了嗎?沒有吧,你是不是像縮頭烏龜一樣把頭縮進了殼裡?嘖,你都不為自己辯駁,彆人罵你廢物有什麼錯?窩囊死了。”
“好了蘇梅。”
廖東怕把人刺激瘋了,還要從這個人嘴裡知道其他血煞教的事,可不能變得神誌不清。
蘇梅起身指著那根腿骨說道:“這是個小孩的大腿腿骨。”
廖東臉色一變。
蘇梅又從桌子底下拖出兩個箱子,裡麵裝滿了白森森的骨頭,都是還沒長大的孩子的。
廖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整整兩個箱子的腿骨,少說有二十根,代表著二十個鮮活的小生命死在瘦高男人手上。
“要不是留著他的命有用,我恨不得刮了他。”
廖東沉默著,走到瘦高男人身邊一腳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媽的,便宜他了。”
蘇梅看向牆上的刑具充滿了渴望。
真想都用一遍。
忽然,肚子裡的寶寶踢了她一腳。
“哎喲。”蘇母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寶寶你輕點,就算你媽是鋼鐵做的也經不起你這一腳踹的。”
“你沒事吧,快坐下歇一歇,”廖東搬了把椅子過來,扶著蘇梅坐下,“這裡交給我們來吧,你就彆折騰了。”
這間屋子被當做祭祀場所的時間應該不久,地上的血漬還很新鮮,法醫通知趕過來采集完畢,把證據封存好帶回公安局做檢驗。
孔令把廖東拉到一邊,“你和我說實話,那幾具屍體是不是和蘇梅有關係?”
“沒有,是蘇梅同誌被劫持,我們前去營救,在狹小通道內發生了衝突。因為空間太過狹窄,在打鬥的過程中沒有辦法控製傷亡。”
孔令一臉你騙鬼的表情。
不過不信歸不信,他沒有拆穿廖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