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的月色傾灑而下,與皚皚白雪相互交融,天地間仿佛被一層銀紗所籠罩,交織成一色。
吃過晚飯的林宇,輕輕牽起二妮的手,二人緩緩走在海邊的冰麵上。耳邊,寒風呼嘯著,裹挾著陣陣海浪聲,似在演奏一曲激昂的樂章。
儘管寒風刺骨,冷意逼人,但兩人顯然都沒有想要回家的意思。
以前,他們也時常相伴在一起,然而卻從未像今天這般,有著一種彆樣的氛圍。
今日,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此刻的二妮,臉蛋紅撲撲的,如同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嬌豔欲滴。她的眼神也變得嬌羞而溫柔,仿佛藏著無儘的柔情蜜意,偶爾偷偷瞥向林宇,又迅速躲開,儘顯少女的羞澀。
兩人走著走著,話題漸漸轉到了過完年結婚的事情上。
林宇停下腳步,深情地望著二妮,認真地說道“二妮,我想風風光光大辦一場婚禮,畢竟,結婚這事兒一輩子就隻有一次,我要給你最好的婚禮,不讓你留有任何遺憾。”
然而,二妮卻輕輕搖了搖頭,不同意林宇的想法。
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婚禮不過就是個形式罷了,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好好過日子。把走形式花費的那些錢省下來,留著過日子多好呀。畢竟,結婚之後就是柴米油鹽,家裡家外到處都得用錢,要是不節省著點兒,可不行。”
聽到這話,林宇忍不住笑出了聲,眼中滿是寵溺。
他輕輕刮了刮二妮的鼻子,說道“你這麼勤儉持家,會過日子,等結了婚,家裡的錢都交給你來保管。但是婚禮這事兒得聽我的,咱不說要多大場麵,可也得說得過去。你就彆擔心錢的問題了,你男人能掙。”
一聽這話,二妮的臉蛋更紅了,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輕輕啐了一口,嗔怪道“呸,咱們還沒結婚呢,就說這些沒羞沒臊的話。”
林宇頓時又笑了起來,他將二妮的手牽得更緊了些,溫柔地說道“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繼續漫步在這月色與白雪交織的海邊,那甜蜜的氛圍在寒風中彌漫開來。
兩人回去的路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長長的影子。
二妮微微皺著眉頭,有些奇怪地問道“小宇哥,你說這都兩天了,楊金水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該不會不來了吧?”
林宇當即說道“不會,他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不達目的他能罷休?按照我的判斷,今天晚上估計他們就坐不住了,一定會行動。”
“那抓住他們會判他們幾年?”二妮側過頭,好奇地問道。
“三年到十年吧,具體得看造成多大的後果。”林宇回答說道。
他微微沉吟,雖然對法律這方麵不是很精通,但是他清楚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嚴重後果的,會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也就是說,抓住楊金水,至少夠判三年了。
“這麼高?”
二妮驚訝地說道,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這還高?”林宇頓時就笑了,伸手輕輕摸了摸二妮的頭,眼中滿是寵溺,“你這丫頭還是太心善,對待壞人可不能心慈手軟,除惡務儘就是這個道理。要是按我的想法,就判他個十年八年,哪怕是讓他把牢底坐穿也不為過。”
“哎,也是!上一次,村裡不跟他計較,不讓他進村,就生出了這件事兒。”二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到了二妮家門口。
目送二妮進了家門,林宇這才轉身往回走,心中想著接下來又要按照原計劃守株待兔了。因為不知道楊金水什麼時候來,這幾天晚上林宇都熬著夜,他可不想二妮跟著他一起熬,心疼她的身體。
往家走後,林宇又去了一趟王大春家。
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麵傳來陣陣喧鬨聲。
推開門,一股濃濃的煙味撲麵而來,整個屋子裡煙霧繚繞的。
一幫人正圍坐在一起打牌,有村裡的人,也有化成便衣的警察。
他們一邊打牌,一邊大聲地說笑,氣氛熱烈。
這幾天,白天他們在王大春家裡睡覺養精蓄銳,一到了晚上,就得出門去蹲點了。誰也不知道楊金水他們是幾人下毒,什麼時候過來,所以都不敢有絲毫大意,人手準備得十分充足。
隻是這大冬天,天寒地凍的,在外麵蹲點,實在是有些難熬,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疲憊。
他們一看到林宇進來,頓時就散了,大家紛紛起身,穿衣服的穿衣服,穿鞋的穿鞋,動作迅速而整齊。
緊接著,眾人都走出了王大春家,朝著自己的負責點走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