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家也是把她當成心尖寵。
唉!
人啊,真不得不信命。
“母親辛苦了,單子沒什麼問題,這單子女兒就收下了。”
顧星晚看著她臉上精彩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一勾。
按禮單來算的話,顧家確實被掏空了。
那又怎樣呢!
原書裡他們是如何對待原身的,不光吞了她娘留下的遺產,還將身懷麟兒的她趕出家門,在族譜上除名。
一樁樁一件件,顧星晚當時在看書的時候就覺得乳腺堵塞。
見宋氏還賴著不走,顧星晚看了她一眼
“母親還有事?”
宋氏吞吞吐吐的,先讓下人們去外頭等著,語氣哀求道
“晚娘,你看,嫁妝我都給你安排得妥當了,你也拿到了徐妹妹的百萬兩遺產,根本不缺銀子花。”她尷尬笑道“那徐舅爺這些年給的三萬兩銀子,能不能就當是給顧家的一點點施舍?”
顧星晚深吸一口氣,把禮單交給庭箏收好,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宋氏。
三萬兩當做施舍,好大的臉啊!
“母親莫不是忘了,這五年來女兒缺衣少食,要啥沒啥,日子過得也就比影姐姐院裡的丫鬟好一些。我原以為是父親清廉,所以家中拮據,母親這般偏心自己的親生嫡女,也在情理之中。”
宋氏身子晃悠兩下,眉目低沉。
“可女兒死活都沒想到,舅舅竟然每月拿了五百兩銀子給我,你但凡每月給我五十兩,我都當你是個人!!”
“晚娘,我…”
“彆說了,那三萬兩銀子沒得商量,大婚後一個月,女兒會讓世子爺陪同來取。”
“那……那顧家上下幾十口人,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宋氏腦袋又差點炸飛了。
她本想著好好置辦嫁妝,顧星晚能軟一軟態度。
哪知道這毒婦是半點活路都不給她。
顧星晚冷笑道“能過就過,不能過,那就散。沒錢還撐什麼破臉麵。裁撤一些下人,夥食的規製再降一降,衣服鞋襪也不必月月換新,三兩年換一身,日子不就能過了!”
顧星晚的話,每一個字都鑿在宋氏心坎上,疼得出血。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人一旦過慣了舒服日子,再讓她吃苦比殺了她還痛。
“哼!”
她心裡鬱結,不想再呆在這裡受窩囊氣,轉身揮袖離開。
臨近晌午飯點的時候,麥穗和幼麟去同福酒樓和悅順齋取來小姐的吃食。
小姐現在根本不吃顧家的飯菜,直接讓兩家酒樓每日準備好三餐,再由丫鬟去取。
每頓飯都在十兩銀子左右,整個顧家上下剛開始還敢嚼舌頭,罵她不尊父母長輩,吃的用的比家主和主母還奢侈。
可現在罵不動了,隻要這位從小在顧家飽受欺淩的二小姐,不挑她們的理,已經謝天謝地了。
麥穗和幼麟提著食盒回來,庭箏和鳳蝶開始擺盤。
顧星晚心善,關起門來吃,順便給小丫鬟們單獨開一張小桌。
不過是一等丫鬟才有資格吃小桌,浣紗是二等丫鬟,得伺候小姐吃完之後,才能吃剩下的。
又或者去跟顧家的下人們一樣,吃乾乾淨淨的玉米糊糊。
浣紗不傻,即便是小姐吃剩的,也比顧家那些人好得太多,都是大酒樓的名菜呢!
“小姐,方才在街上聽了個消息,是跟徐家有關的。”
“嗯,可嚇人了!”
麥穗和幼麟繪聲繪色的說著。
“徐家怎麼了?”
顧星晚眉心一簇,她現在第六感愈發敏銳,好像一出事,準是跟她有關的。
原因也不難理解,這本書就是圍繞著簡傲珠和顧星晚寫的。
“徐家綢緞莊派出一支商隊到江南采購布匹,結果在城外十裡坡住客棧的時候,全死了。”
“怎麼死的?遇上響馬賊劫道了?”庭箏捂著小嘴嚇壞了。
“不是,聽說是被山精野怪吸食了精氣,瘦得就剩下皮包骨了,死相特彆難看。”
“嗯嗯,還有那店家的一家三口,也被什麼東西給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