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必欽正要口如懸河之時,陸瀾給小廝鹹魚使了個眼神。
“去,把他嘴堵上。”
“是!”
鹹魚很快衝過去將任必欽的嘴給捂著。
“唔…陸瀾,你為何不讓我說話…唔…”
“你堵得住我一人,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嗎?”
陸瀾舉起扇子敲打自己額頭,一臉的無奈
“拖下去,給本世子打一頓。”
“陸瀾…你無法無天…我乃是朝廷的舉人…唔…”
“拖下去,拖下去!”
實在是懶得聽他鼓唇弄舌。
要知道任必欽曾經在西陵辨經,直接把西陵第一才子呂祖潛給說死了。
跟這樣的人鬥嘴,那是必輸無疑。
怕了怕了。
一會兒這邊事情敲定了,再去給他發顆糖果安慰一番。
看到連任必欽都被人五花大綁抬下去,再沒有學子敢當出頭鳥來懟陸瀾。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陸公子,這…”璿璣先生還沒回過神來。
“老頭,小爺我可沒說要幫你釣魚啊!”
陸瀾沒好氣的看著他,最煩這種擅作主張的了。
萬一給他下了什麼套呢!
璿璣先生笑道
“公子不是為老朽釣魚,是為南楚的百姓而釣。”
“那為何是我?隨便找彆人不行嗎?”
“非也!這金鯉魚又名仙鯉,身負大氣運、大機緣,尋常人根本釣不起來。隻有像公子這般,龍相畢露,皇道護體之人,才能擔當得起。”
陸瀾頭頂氣得炸毛。
這老頭又在妖言惑眾。
“老頭,我不客氣的講,即便我今日答應你,十年後我不來釣,你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公子會來的。你跟這條仙鯉,有解不開的宿命。”
陸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懶得跟他扯。
“行行行,小爺我答應你便是。拿來吧!”
不就是釣個魚嘛,多大點事!
璿璣先生信守承諾,將背簍交給陸瀾。
“公子拿好了。”
另外他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書,封麵已經殘破不堪,連字跡都模糊不清。
“此書,公子一並收下。”
“你這又是送魚,又是送書的,我多不好意思。”陸瀾麻溜伸手搶過來。
當世第一大儒的書,哪個讀書人不想要。
見到陸瀾接過背簍和書的一刻,老先生淚眼婆娑,仿佛一肩擔子總算交接出去了。
隨後他轉身瀟灑的踏上小舟,朝著沽塘湖麵遠去。
湖麵上再次傳來他高亢的嗓音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謝花開。
去留無意,望天邊雲卷雲舒。”
赤藻渡口。
簡傲珠呼吸急促。
她死死盯著陸瀾手裡的背簍,滿眼的妒忌和羨慕。
為何?
陸瀾的命如此之好,竟然能夠得到璿璣先生的垂青。
錯過了金鯉魚,她的根骨無法鍛鑄,也就無法往上修煉“血煉神爪”。
“傲珠…都是本宮不好,沒幫你拿到金鯉魚。”
墨漓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金蘭姐妹,她手掌冰涼,肯定心情差到極點。
“長公主言重了,此事豈能怪您,是傲珠與那金鯉魚有緣無分罷了。”
她這麼懂事,反而讓墨漓心裡更加難受。
“不行,你等著,本宮有辦法!”
墨漓還不死心。
陸瀾這邊興高采烈的拿著背簍和古書,來找顧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