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世子…你請我去參加喜宴?”
任必欽此前對陸瀾其實不太了解,隻是此人臭名昭著,才對他玷汙祥瑞神聖感到憤慨。
可沒想到他的心胸如此開闊。
相比之下,他這個刻舟書院人人稱頌的翹楚,倒顯得小肚雞腸了。
“我去,我明日一定去。隻不過…”
任必欽兩隻手尷尬的在青衿上摩擦。
譽國公府可是皇親貴胄,參加喜宴豈能不帶賀禮。
他身無分文,連吃飯都要依靠叔叔嬸嬸,根本拿不出像樣的賀禮。
陸瀾和顧星晚、墨淵都覺得好笑。
陸瀾隨口道
“人來就行,禮物就免了。”
任必欽“這…”
他羞愧低頭,當真是無地自容。
“春闈你要加油,本世子看好你。”
這一屆恩科,陸瀾會參加,而且在參加之前,會乾一件大事。
此事牽扯到太子的懸案。
如果能夠順利,狀元就不是梅湘寒了,榜眼和探花的名次也會更改。
任必欽上一世如果不是被這些臭蟲搶了名次,估計能進一甲。
臨走之前,陸瀾往桌麵上放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轉而睨了一眼一直豎起耳朵偷聽的悍婦。
“你,過來!”
“哎喲,我的公子,您有什麼吩咐啊?”
悍婦嘴都笑歪了。
“聽清楚了,春闈之前,彆讓任大才子洗碗打雜了,找個你們這兒最好的上房,讓他安心溫書。”
暫且先安排到春闈吧,畢竟放榜之後,任必欽就不可能住在這種破客棧了。
任必欽整個人都傻掉了。
陸瀾…為何要幫他?
其實並非沒有人拉攏過他。
太子和四皇子都曾經向他拋出橄欖枝。
並且條件非常豐厚,能保他考進二甲,之後吏部那邊也會安排肥差。
隻是有回報,必然得付出。
他們希望他加入太子陣營,榮辱與共。
任必欽斷然拒絕。
他既不想在朝中結黨營私,也不想靠不光彩的手段高中。
現在麵對陸瀾的示好。
他心裡也很矛盾。
“是是是是!奴家保證,肯定給好侄兒伺候好,您放心。”
“還有,他妹妹的婚事,趕緊推了,要是本公子下回過來,還聽見剛才那種混賬話,你這破店就彆開了。”
“是是是,您放一百個心吧!其實奴家怎麼舍得好侄女嫁給姓孫那個遭瘟的老東西,我…”
“少廢話!”
陸瀾一把將她推開。
帶著顧星晚和墨淵上馬車。
剛一上去,墨淵就開始搶人了,他摟著陸瀾的肩膀
“誒,那什麼,任必欽你到手之後,能不能借給我用用?”
“用多久?”陸瀾眯著眼睛。
墨淵輕鬆笑道“不久不久,也就用個五七十年。”
“可以。”
“這麼爽快?”
“一千兩給我。”
墨淵無奈搖頭,不過手還是乖乖從懷裡掏銀票,拿了一張一千兩出來。
“你這混球是不是掉錢眼裡了?張口閉口就跟我要錢。”
顧星晚和庭箏、鳳蝶都是一樂。
顧星晚猜測道“想必此人,本來就是世子爺給雁王殿下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