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恢複寂靜。
素慧容癡癡呆呆的念叨
“她才不是我的女兒。我女兒…可愛我了。從小就愛粘著我撒嬌,一找不到我就會哭個不停。”
“這世上哪有娘認不出自己孩子的?”
“她不是!”
“她是邪崇!”
…
馬車上,簡傲珠悵然若離,一直呆呆地望向窗外。
這時候腦海裡響起宿主的機械音。
【宿主,如果你想救素慧容,我有一個辦法。隻不過需要耗損你20%的壽命。】
簡傲珠嘴角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嘲諷。
“你當我傻!為了一個瘋子,耗損我20%的壽命?我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每一天都珍貴無比。”
係統【抱歉,是我想多了。】
“還有,統子…”簡傲珠威脅道,“從今往後你休想打我壽命的主意。隻要是讓我減壽的條件,我都不會考慮,更不可能答應。”
經曆了上回張岩大鬨喜宴的事情,她隱隱覺得這個係統很可怕。
以前她以為自己更係統的交易很公平,隻要自己多從男人身上搞點名望值,就能從它那裡換來道具和富貴。
可現在它居然在吞噬她的壽命。
人生不過百年,來一次危機就奪走她十年的壽命,就是再多的富貴榮華,沒命去享受又有何用?
【知道了,宿主。今後我會注意的。】
係統的聲音沒有絲毫改變,是那種冰冷的機械音,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變化。
簡傲珠才不管它高不高興呢!
她隻為自己而活,係統也隻能是她的工具。
否則,它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梅湘寒往簡傲珠的手心遞過來一隻湯婆子,一股暖意傳遍全身。
“娘子,素姨娘的事情你彆再擔心了,過兩日問斬之後,我會請報國寺的主持親自為她誦經超度,但願能消減她的罪孽,往生之後少受些折磨。”
“好,都依梅郎!”
簡傲珠投入梅湘寒的懷抱。
心情好多了。
她的危機已經安全度過,至於陸瀾的危機,才剛剛開始吧!
…
又過了半個月時間。
素慧容的頭七都已經過了,陸瀾依然關押在六扇門大牢裡頭。
譚文靖也是屬龜的,能忍到這種程度。
這半個月他暫代刑部尚書一職,做得是有模有樣。
一方麵狠狠修理自己的競爭對手,刑部右侍郎呂滄。
另一方麵,又在大力扶持自己的新勢力。
把效忠他的人全部拉到身前,組成一個小團夥。
人一旦得了勢,就不缺送上門的舔狗。
送銀子的,送女人的,紛紛找上門來。
可譚文靖深諳樹大招風的道理。
現在有多少人眼饞刑部尚書的帽子,就有多少人想要他死。
他得走得穩當一點。
“從今日起,譚府閉門謝客。凡是送禮的,送人的,一律給本尚書打將出去。”
門房聽了譚文靖的話,有些不甘願。
刑部掌管南楚國的刑律,各地的案子都要彙總到刑部衙門複核。
各種冤假錯案、徇私舞弊、貪贓枉法,都得刑部尚書點頭。
不客氣講,刑部尚書就是閻羅王,手裡拿著索命筆,隻要輕輕那麼一勾,沒準哪個倒黴催的小命就報銷了。
禮他都收了一堆,把人打出去算怎麼回事啊!
“少爺,這…萬一是來求您辦事的呢?”
譚文靖揪著那門房的耳朵。
“哎喲,少爺,疼疼疼!”
“你個沒用的廢物,想本尚書死得早些是吧?今日敢收禮收女人,明日陛下就敢砍了本尚書的腦袋。懂不懂啊你?”
“懂,懂。”
譚文靖墊了墊廣袖,眸光隱晦
“但凡是來求本尚書辦事的,都讓他們到刑部衙門去,事無不可對人言,本尚書執法如山,絕不會給他們走後門的。”
“是!小的記住了!”
譚文靖在正堂品茶。
這時候門房來報“少爺,宮裡來人了!”
譚文靖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