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紀初禾對著小廝微微頷首。
紀初禾不是個矯情的性子,既然有方便,她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因此結束對話後,便帶著秋月走向輔國公府的禪房。
隻是紀初禾剛脫下鞋襪,房門彆被人打開了。
兩人皆是一愣,還是那女子開口打破了平靜。
“呦,堂堂忠勇候府世子夫人,竟趁彆人不在,偷偷潛入彆人房間,是何居心?”
禪房門口,女子身穿綠色對襟夾襖,披著同色係的兔毛鬥篷,柳眉杏目,長相乖巧,但出口的話卻刻薄極了。
“錢四姑娘!”
紀初禾表情淡淡。
錢歡歡,太尉府的嫡四姑娘,母親是尚寧郡主,父親是錢太尉的長子,姑母是輔國公夫人,表哥是姬君堯。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女兒,家裡是萬般寵著愛著。
隻因喜歡姬君堯,便一句非姬君堯不嫁,如今二十有一的年紀,還待字閨中。
隻是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與紀初禾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可次次見到紀初禾,都是句句帶刺,冷嘲熱諷。
“四姑娘誤會了,禪房是姬世子讓給我家夫人的。”
秋月蹙眉,這四姑娘那隻眼睛看見她們偷偷摸摸了。
“你們說是表哥讓的就是表哥讓的,我看就是你們偷偷摸摸進來的。”
錢歡歡扯著嗓子,一時竟引來不少的人,秋月忙拉下紀初禾的衣裙,擋住紀初禾裸露的雙腳。
紀初禾甚至聽到不少人在外麵議論她
“裡麵的是忠勇候府世子夫人吧!”
“侯府世子夫人怎麼還敢偷雞摸狗的事情。”
“還是蔣太傅的曾外孫女,真給太傅丟人。”
······
聽到這些,紀初禾的臉徹底黑了,錢歡歡好樣的。
“來人,將她們給本小姐趕出去。”
瞧著紀初禾狼狽的模樣,錢歡歡得意一笑。
秋月頓時急了,她家夫人可還沒穿鞋襪呢。
“錢歡歡!”
就在小廝要踏進房門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道清冷卻壓抑怒氣的聲音。
“慶陽,關上門!”
隨著房門被人從外麵關上,屋裡的兩人頓時回過神,秋月急忙伺候紀初禾穿鞋襪。
等紀初禾收拾好,走出房門的時候,外麵人雖然不少但已經沒有了竊竊私語。
就連錢歡歡也紅著眼眶站在一旁。
“表妹無理,擾了夫人!是太尉府教導有錯!”
姬君堯轉身麵無表情的微彎身子,已示抱歉。
“慶陽!”
跟在姬君堯身邊的小廝上前,手裡捧著一個盒子。
“這是我帶太尉府給夫人的歉禮,還望夫人收下。”
“不用了”
紀初禾冷冷的望著姬君堯,若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她寧願濕答答的,也不會借用國公府的禪房。
“夫人若是不收下,那便是不原諒表妹今日的冒失,那改日,我請舅母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姬君堯語氣強硬,大有紀初禾不收下,此時不罷休的架勢。
“表哥······”錢歡歡見此,不滿意的喊道。
“閉嘴。”
不同於與紀初禾說話的清冷,麵對錢歡歡時,姬君堯語氣陰沉。
“不用麻煩尚寧郡主了,秋月收下世子的禮物。”
紀初禾說完,一個眼神也沒給這兩表兄妹,帶著秋月便離開。
走遠後,隱隱還聽到清冷的男聲說道:“將表小姐送回去,請舅母好生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