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行中禁忌之物。
還真是敗類。
我冷哼一聲,“就算他有羊皮燈籠又怎樣。”
“好歹我也是個陰陽師,怕那些邪穢才怪,我一定要去會會他。”
說完之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黃仙姑一瘸一拐的跟上來。
“你真的要去?就不能緩緩嗎?”
“不能。”我言辭鑿鑿道。
好不容易接了個二十萬的大活,錢馬上就有著落了,現在屍身又丟了。
要是不找回白若冰,兩日後我就會跟她一起腐爛。
左右都是死路一條,我必須闖一闖。
黃仙姑見我義無反顧,一咬牙。
“得,我跟你一塊去。”
“嗯?”
我看了它一眼。
它可是五百年的老妖精,狡猾的很,一有風吹倒草動早沒影了,怎麼可能跟我去冒這個險?
“你確定?”
它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頂著她的身子,也跟你睡了這麼久,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去冒這個險。”
我信它的畜生話才怪。
隨後仔細的盯著它,“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嘿嘿。”
黃仙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眼神中儘是陰謀。
我瞪了一眼,“你到底說不說?”
“說,我說。”
“你和老佗就是鷸蚌相爭,我想漁翁得利。”
我問,“怎麼個得利啊。”
黃仙姑煞有介事道:“你們倆若是都死了,你就把血契給我按了,看在我跟你這麼久的份上,沒功勞也有苦勞。”
“隻要你幫我得道升仙,我想辦法幫你超度,行嗎?”
看著黃仙姑一臉真誠的樣子,我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個畜生玩意。
虧她還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
她居然盼著我早點死,好要血契。
哼,真是沒有人性的畜生啊。
“你想要血契,門都沒有。”
說完,扭頭就走。
“喂,你彆這麼無情啊,我們最起碼也是一個被窩裡睡的……”
我氣憤的一扭頭,“糾正一下,一個被窩裡睡也什麼都沒乾,彆說的你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切,沒勁。”黃仙姑有些失落。
“你好好養傷吧。”
黃仙姑隨後說了一句警告的話。
“我聽說,北溝那裡之前是個刑場,冤魂不少,你不管看見什麼聽見什麼,千萬彆信。“知道了。”
我揮了揮手,瀟灑離開。
在路口打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熱情的問我,“小兄弟,你去哪?”
“後山北溝。”
司機頓時打量我一番。
表情凝重的說:“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好好的去那鬼地方乾嘛?”
“找人。”
司機一臉詫異道:“什麼好人去那鬼地方,我看你還是換個地吧。”
“北溝我可不去。”
我好奇的問了一嘴,“師傅,你為什麼這麼忌憚那裡。“
師傅一臉認真的說:“那地方老些年前是刑場,後來就成了亂墳崗。”
“很邪性的。”
“沒事,我不信邪。”
司機驚恐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明顯懷疑我腦子不正常。
隨後把腦袋搖的跟個波浪鼓似的。
“兄弟,不是我不願意拉你,這你錢我真掙不了,你還是換個車吧。”
司機又說了一句,“不過,沒有出租車願意去那鬼地方,晦氣。”
我不想浪費時間,想了想。
“師傅,你看這樣行不,我真的著急,這樣,我給你雙倍價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答應。
我一咬牙,“我給你二百,總行了吧。”
“兩百?”
司機眼睛一亮,像是做了某種大的決定。
“好,看在錢的份上,這活我乾了。”
“不過小兄弟,我們可是說好,我給你放在山底下就走,行不?”
“行。”
司機笑了,一踩油門出發了。
我深刻的體會到,錢的重要性。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北溝外停下。
司機拿過錢,沒等我站穩腳跟,逃似的離開。
我望了一眼密林蔽日的北溝,偏僻無比,連個人影都沒有。
連白天都冒著一股陰氣,若是晚上還得了。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向裡走去。
說來也奇怪,越往裡走,路越窄,天越暗。
密林蔽日的宛如傍晚,身邊也冒著一陣陣陰氣。
我摒除一切雜念,一心要找到白若冰。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