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走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被怎麼了,隻知道自己的身體最隱秘的位置被打開了。
空虛和充實……疼的死去活來……
反正李明洋是爽了。
臨走前,景恬倒是沒惦記自己被李明洋怎麼禍害了。
反正被禍害的都差不多了。
景恬最惦記的是劉師師,要李明洋發誓,以後不許跟劉師師有接觸。
李明洋發了誓,景恬才放心的離開了。
發誓有用的話。
這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謊言了。
李明洋從來不信發誓……
對劉師師是一個例外,僅此而已。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雪。
在十字路口停車。
往前是回名揚娛樂的路,往左是回瀾花語岸的路。
綠燈亮了,李明洋還是選擇了回公司。
日積月累,多年以來的習慣,他並沒有家的概念,早就把劇組當成了家,把公司當成了家。
“紛紛擾擾……又快過年了……”
李明洋把車停在公司樓下,從雜物箱裡拿出前不久劉師師送給他的口琴。
重生以來,他從沒有用過樂器。
不是他不會。
事實上他會很多樂器,隻是不精而已。
口琴恰好是他最擅長的樂器。
攜帶方便,無聊的時候,他就吹一吹。
李明洋把口琴放在嘴邊,望著蒼茫的大雪,忽然想起前世,就是在這個地方,同樣下著小雪。
那一天,他心情無比鬱悶的回到了名揚娛樂。
沒有人認可他的能力,沒有人願意給他機會。
他費儘心血寫出來的花束劇本,在資本眼裡隻是一堆毫無意義的垃圾。
奔波大半年,一無所獲,他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
就像現在這樣,孤獨的看著雪花從空中飄落,拿起口琴,放在嘴邊。
吹了起來。
孤勇者的旋律響起,在雪中傳開。
低沉之後……旋律漸漸激昂、明快。
李明洋和著節奏,跺腳打拍子,情不自禁帶入情緒,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鏗鏘有力的旋律在心房,鼓舞著李明洋的內心,喚醒了李明洋的初心。
錢,他前世擁有更多。
權,他前世是企鵝視頻高層,是企鵝的股東,是真正的資本。
他想要的是當真正的導演……或者演員也行。
導演是沒機會,演員是沒能力。
缺什麼就想要什麼。
不屈的旋律在嘴邊股東,在耳邊炸響。
李明洋的內心從未如此清晰,他要當電影導演,成為彆人無法超越的導演。
曲終有儘,李明洋鬆開嘴,正要回公司,下意識的向路口看去,隻見路口俏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紅色的羽絨服是那樣的醒目,但女生的容顏更加醒目,恬靜的臉蛋,人淡如菊,含情脈脈的雙眼,如一汪秋水。
女生摘下厚厚的手套,開心的說“好聽!”
人生真是奇妙。
那一天,劉師師也站在那裡,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李明洋指了指公司的大門,示意裡麵說。
劉師師搖了搖頭,走到他麵前,拉開捂著嘴的紅色圍巾,說“我的禮物沒送錯,你真的會吹口琴,剛剛的旋律好好聽,叫什麼名字。”
“孤勇者。”
劉師師笑了,眼神裡充滿了笑意,“很貼切,你確實很孤獨,也很勇敢。”
李明洋望著劉師師,忽然感覺她有點不一樣了。
“被逼無奈啊!我其實也想和他們好好相處,外麵挺冷的,進去說吧。”
劉師師又搖了搖頭,“不進去了,免得你女朋友又不開心了。”
“沒事,她就那樣。”李明洋向前走了幾步,見劉師師還站在原地,遲疑道“有什麼事嗎?”
劉師師凝望著李明洋十幾秒鐘,忽然開口道“我拍戲傷到了眼睛,不是間諜過家家,是仙劍3,平時我都是戴著隱形眼鏡的,今天沒有戴……這個距離,你的眼睛好模糊,我感覺我正常了一點。”
劉師師向前走了幾步,模糊的麵容,變得清晰,“你的眼睛好漂亮,我一看到就忍不住喜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被桃花眼誤傷了唄……
劉師師又退後了幾步,臉色微紅,深呼了一口氣,平複一下內心的躁動,“蔡總,一開始讓我離你遠點,現在又讓我接近你,身邊的人,都說我喜歡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眼睛……”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我好難受,你明白嗎?”
劉師師忽然眼眶通紅,熱淚在寒風中變得冰冷,在臉色流下一道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