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蘇辰頓時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在這九層藏書樓,遠離皇宮,清淨是清淨了,但天天吃白米饅頭,半點葷腥沒有,神仙也受不了。
“還是這個白儒酒,夠味。”
“夠朋友。”
蘇辰喝著老酒,吃著燒雞,含糊不清的說著。
那一日,宮廷動亂,有刺客弑君,在禦書房附近,他發現了重傷瀕死的張貴,將他從死人堆裡背出來。
自此,兩人就成了好友。
張貴的天賦,可比他強多了,三年前入宮,天賦上佳,當場被一位巔峰四品的尚武局管事收為了乾兒子。
三年過去,已是體之路,氣之路,雙雙五品巔峰的高手了。
再朝上。
一旦四品,就是尚武局的太監管事預備,那可比尋常太監管事權利地位高出一大截。
他進藏書樓的事,都多虧了張貴幫忙運作,否則他一個底層玄色太監,哪怕故意犯錯,又怎能如願進這藏書樓?
“三個月,竟然真的一點氣感都沒有。”
“你呀,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半點天資,跟武道無緣,不過也無妨,等我張貴發達了,你在這後宮照樣能橫著走,到時我是紫袍第一監,你就是紅袍第二大監。”
張貴負手,眸若深潭,絲毫不掩飾向上爬的野心。
緊接著,張貴坐在蘇辰身旁,一碗一碗白儒酒喝著,敘說起後宮近日發生的要事。
皇帝痊愈了。
那一場刺殺,重傷瀕死三個月,都快駕崩了的老皇帝,得道人入宮,獻出千年寶藥,今日終於痊愈了。
第一件事,就是在廟堂殺得人頭滾滾,無數文臣武將人頭落地,滿門被誅。
還有皇子被廢除。
甚至,就連總攬內宮防務的第一紫袍大監都被廢去,換上另一尊天武塔裡,先皇朝代底蘊的一位陌生老太監。
皇宮人心惶惶,紫袍大監都下馬了,紅袍總管,藍袍管事太監,怕是也遲早要受波及。
“我實力快要雙四品了,到時,大概能撈到一個藍袍管事級彆,到時,我有了乾兒子,就算我不在,你也能天天有人送白儒酒和燒雞吃。”
說完,張貴眼巴巴湊過來,忍不住道。
“小蘇子,伱給的香皂真的好用,讓我一下子入了張貴妃的法眼,替她辦了兩件差事……”
說著,張貴呼吸都粗重了起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你之前說,有一種秘藥,叫做香水,能讓人體生暗香,花香綻放,群碟環繞,如天上仙宮的仙子下凡……”
“張貴妃可是老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你懂我意思吧。”
看著張貴眼中的野望,蘇辰感覺,他太想出人頭地了,遲早要摔一個大跟鬥。
“你呀!不出人頭地,簡直跟要你命一樣,不能像我一樣閒雲野鶴嗎。”蘇辰感覺白儒酒都不香了,擦了擦手,示意筆墨伺候。
“得嘞!”
張貴笑容更甚,將紙筆奉上,哪有半點尚武局領軍驕子的模樣,完全一副狗腿子模樣。
“取茶碗,置紗布,花瓣放置水中浸泡十二時辰以上,而後……”
張貴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十月末了。”
“明日就十一月了,入秋了啊。”
蘇辰走到藏書樓窗前,目送張貴離去,看著滿地枯黃落葉,還有這清冷的風,閉上了眼,觀想長生之種。
這一天,他穿越來的第三個月末。
也在此時。
哢嚓。
他意識裡的長生之種,發出了聲脆響,一道道細小根莖延伸,它生根發芽了,有了根莖雛形。
長生之種發芽,它崩裂的外殼,滋養著蘇辰的身體,衍生出了一縷縷的氣。
長生之氣。
如今。
他氣之路,五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