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反了。
就在建武元年的最後一月。
張貴也不知所蹤,就消失在了南陽郡,江湖三大派之一,玄陽宗的範圍內。
“蘇爺,乾爹會不會……”
許小寒,有些惶恐。
在皇宮裡。
太監派係,大概分為三派。
紫袍第一監一派,東廠尚武局一派,其餘紅袍總管手下蝦兵蟹將一派。
這些年,尚武局沾了張貴的光,如日中天。
主心骨,就是張貴這位二十四歲的二品。
若是張貴死了。
派係傾軋,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作為張貴乾兒子的許小寒,必然逃脫不掉。
這些年來。
東廠得罪的文臣武將,還有紅袍總管,實在是太多了。
“不會,他是二品,死不掉的。”
話雖如此說。
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宮裡麵,不知道誰開始散布張貴已死的死訊,尚武局人心惶惶,其餘紅袍總管如同餓狼一樣的撲過來,將手伸入了尚武局中。
南陽郡反了!
張貴在南陽郡失蹤了。
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乾爹的幾個乾兒子們都叛逃,轉頭其他紅袍總管麾下了。”
“蘇爺,我該怎麼辦!”
“有好幾個兄弟,直接被找個由頭殺了,其餘不服從者,也在水牢生不如死,這樣下來?,就該輪到我了吧。”
許小寒失魂落魄而來。
隻有四品的他,在大內總管麵前,跟螻蟻沒有什麼區彆,說踩死就踩死了。
然後。
第二天,許小寒沒有再出現了。
給蘇辰送飯的變成了一個尋常玄色小太監。
“蘇公公,吃飯。”
這玄色小太監,皮笑肉不笑,展開食盒,露出了其內的飯食,一碗白米飯,還有一份鹹菜,以及一碗粥。
所有人都覺得張貴已死在了南陽郡,迫不及待的就開始瓜分起來他在皇宮留下的蛋糕,另外排除異己。
蘇辰,這個藏書樓廢人,張貴的把兄弟,自然也在排除異己的行列。
“許小寒呢。”
蘇辰將手中典籍放在一旁,冷漠的眸凝視著這玄色小太監。
他不想殺人。
但不代表著,他不會殺人。
白飯,鹹菜,一碗粥,這是折辱!
“嗬嗬!”
“飯送到了。”
“小的這就走了。”
這玄色太監不點沒將蘇辰放在眼裡,冷笑說完,並不搭理蘇辰,就準備離開。
“站住!”
“我再問一邊。”
“算了。”
“不問了,你直接去死吧。”
蘇辰起身,折下一葉。
“嗬,一個廢人……”
這玄色太監冷笑著想要說些什麼。
在這皇宮,誰人不知道,藏書樓裡這位紅袍總管,是個哪怕紫袍第一監出手都無法打通經脈,進行修行的廢人。
然而。
這一葉如同最鋒利的刀子,割下了他的頭顱。
“我自己去找!”
時隔兩年。
建武元年十二月七日。
大雪飄零。
就在整個皇宮都因為南陽郡的叛亂,亂成一團時。
蘇辰踏出藏書樓,滿懷殺意,直奔尚武局。
月朗天清。
皎潔月光之下。
蘇辰換上了那一席建武帝賜下的藏書樓總管紅袍,敲響了尚武局一間屋舍的門。
“誰!”
屋內,正在討論著如何瓜分尚武局這成百上千修行太監的五位副總管,一時間全都變了臉色。
他們可都是三品高手。
竟然有人能悄然無聲的靠近他們,直到主動敲門,他們才有所察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到極點。
莫非來人是二品?
“許小寒在哪裡。”
蘇辰見敲門無人應答,直接推門而入。
“見過總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