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爾看著往日最心疼的女兒這幅樣子,心還是一瞬間軟了,側頭看向旁邊站著一言不發的阮芙,冷聲道,“太不像話了,你怎麼能對你姐姐動手呢?”
阮芙隻想冷笑,幸好她對魯爾也沒有什麼父女之情,自然不會委屈。
於是抬著頭,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複述了出來。
“所以我隻想請父親大人作證,去狐族交易這件事不是我提的。”
“不可能。”阮凝焦急的再次打斷了她,“不是你還能有誰?”
“是我。”
魯爾沉聲道。
一瞬間阮凝鬆開了挽著魯爾手臂的手,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她小聲的低喃著,“怎麼可能是父親,這這不可能”
魯爾垂眸長歎一口氣,再度抬眸眼神中已是平日的淡漠,他望著阮凝,視線掃過她手上的腳。
“你傷還沒好,這次就讓你妹妹代你去吧。”
阮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內容,眼眶中的淚珠在不停打轉,她提高音量,“為什麼?我的腿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讓她代替我!”
她伸手指向阮芙,那尖利的指尖已經快要戳到阮芙的臉上。
阮芙睫毛輕顫,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動,就好像麵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魯爾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那張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他抿了抿唇。
“我知道玄淩給了你龍髓凝霜,你的腿已經恢複。但可惜太遲了,我已經告知狐族這次會由阮芙去交易,所以這次你就先不要去了,讓她去。”
“我不要!憑什麼我要讓給她!她算什麼東西她明明隻是一個沒有生育力的廢雌,她”
眼見阮凝說的話越來越難聽,魯爾臉色難看的冷嗬一聲,“閉嘴。”
“大吼大叫的像什麼樣子?我看是我太慣著你了。”魯爾說著餘光撇了一眼阮芙洞穴的方向,隨後看向酋廿,“你把她給我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
酋廿點了點頭,一個眼神便讓在一旁等候的守衛上來,兩下抓住了阮凝。
阮凝沒想到父親竟然會這樣對她,原本還在眼眶打轉的淚水一下掉了下來。
聲音嘶啞,充滿恨意的朝著魯爾吼道,“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可是聖雌!父親你”
魯爾聽著那些話隻覺的頭疼,抬手就讓守衛捂住了阮凝的嘴巴,隨後轉身背對著他們發號施令。
“帶走吧。”
酋廿意味深長的看了阮芙一眼,隨後跟著守衛帶著阮凝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魯爾才輕咳了兩聲,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阮芙。
“我聽說蛇族的安銳送你回來了?”見阮芙點頭,他頓了頓繼續道,“那你還站在這乾嘛,不去招待客人?”
見阮芙轉身就要走,他又再次把她叫住。
“阮芙。”
阮芙回頭,不解的看著他。
“你能和蛇族相處這麼融洽很好,但彆忘了若是有其他的機會,也要”
“我知道的,父親。”
阮芙搶先回答,隨後毫不留情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洞穴。
她怕再聽下去,遲早會吐出來。